我的建議?落在他手裡怕是更難熬,我還不如自己給自己突突了呢!

他大笑:我當你怎麼突然又有了八卦的心思,原來是想以我為參考!

笑完之後又衝我眨眨眼睛:嗨,他怎麼也是我師兄。要是他信不過,我幹嘛要廢那麼大的勁繞那麼大的彎子要你去求助他?

我恍然大悟,在心中抱拳遙祝我那有實無名的師父身體健康,常有人陪。

一個重大問題順利解決,我不由覺得自己身輕如燕,當即一躍而起,卻見對面一個陌生面孔的人笑看著我,看那架勢,似是已經看了我許久了。

說也奇怪,我竟第一次在魔教見到這樣不引人反感懼怕的角色。他的面相雖然普通,鼻不高眼不大,但五官都十分積極向上,一看就滿是正道人士的風範。

在魔教待久了,見到這樣一張臉彷彿在黑暗中見到一點燭光,看著尤其親切且感激涕零。

但又心生疑惑。

這貨哪來的啊?

我疑惑地看著他,那人仍是不錯眼地笑眯眯地看著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望了半晌,終究還是我定力稍差些,移開目光清清嗓子,搶先開口笑問:“請問您是?”

那人笑道:“我是墨潛。”

墨潛又是哪位啊?

我想了又想,終於在記憶的角落裡發現了他的蹤跡。

藥何渙曾在評價時典時順口提到過,說東方儲最信任的兩人,一個是我已經見到的他的床伴樂心兒,另一個就是墨潛。

他亦是四大長老排名之首。

我立即站起,恭敬地向他行禮問好:“墨長老!”

墨潛笑道:“叫長老卻是生疏了。我和東方儲是過命的交情,你既是他女兒,叫我一聲墨叔也不過分。”說著又衝我眨眨眼睛,“攝心他們還等著我去湊一桌牌九,你叫我幾句,也叫我討個彩頭。”

我只得笑著叫了他幾聲,又祝他財源滾滾,大殺四方。

他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嘴倒是甜!好啊,今天墨叔我高興,給你變個戲法玩玩!”說完便用袖子遮住頭面,片刻後,只聽他袖子後頭片刻後發出輕微的噼裡啪啦的聲音,聽起來和微波爐裡的爆米花十分相似。

噼啪聲越來越密集,我嚇得不行,睜大雙眼盯著他微微顫動的袖子,雙手不自覺地舉到胸前,隨時準備抱頭掩護,生怕他腦袋一會當真像爆米花一樣砰地爆了。

還好他腦子裡的爆米花只是響了一會兒便偃旗息鼓,他也終於重新露出頭臉,看著我咧嘴笑道:“好徒孫,還記得我嗎?”

韓荀!

他竟從相貌到聲音,都變成了韓荀的樣子!

我嚇得尖叫一聲退後一步,“韓荀”忙拉住我笑道:“別怕別怕,這是易容和縮骨。你不是青陽派的小弟子?青陽派我統只認識他一人,只能變他出來逗你開心啦。”

我苦笑連連:“長老沒聽說?韓掌門已經在我追隨魔教的當日以身殉派了,我看見已故之人重現人間,自然嚇了一大跳……”開心?我心都快吐出來了!

“韓荀”聽了竟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剛剛從西邊回來,很多事都不太清楚,嚇到你卻是不好意思!”一邊說一邊用手抹臉。

說也奇怪,他臉上彷彿不是皮肉而是橡皮泥一般,只來回抹了幾下便變回了原先的模樣。墨潛又笑道:“東方儲與我甚是親厚,他的女兒我自然亦是視若己出的,你以後有什麼事只管同我說。你墨叔別的本事沒有,逗樂的本事卻是一頂一的!”

我扯扯嘴角禮貌道謝,心說逗樂的本事沒見著,嚇人的本事倒的確是一流。

墨潛順利完成了嚇人任務,又抬手摸摸我發頂,笑眯眯道:“進去吧,你爹早就聽見你回來了,見你一直沒下來,還跟我笑你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