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身處於戰神宮中足不出戶,戰神宮在他的示意下那道隔絕眾人的屏障已經消失,只不過平日裡眾人出於對他的尊重也無人輕易涉足,倒是伍玉兒成了這裡的常客,時常帶著自己的孩子前來拜訪。

那孩子起初很怕天明,怯懦的躲在伍玉兒身後不肯出來,伍玉兒來此是為了教導天明行為規範,免得他冒失之舉在百族面前丟了臉面,所以哪有空管她。這孩子也是十分聰慧,明白了這個情況後大膽的抱住天明的腳喊舅舅,最後克服了內心對天明的懼怕經常搗亂,引來伍玉兒的呵斥。

“舅舅舅舅,你長得真可怕。。。”

“舅舅,爹爹和舅舅是什麼關係啊,我叫你爹爹可不可以呀?”

“舅舅舅舅。。。”

“給老孃回去!”

偌大的宮殿,分外冷清。剛剛送走了伍玉兒,天明坐在書案前陷入沉思。

由於人族出了三代戰神,彷彿燎原之火被點燃,眾生的念力匯聚在戰神宮,幾近化作了實質清晰可見。只要他想,他便可以透過遍佈人族的雕塑,看到在雕塑前膜拜祈禱的人族。這股龐大的念力,就是在雕塑前禱告之人散發,透過雕像傳遞而來。

而平日裡,他可以吐納這股念力,提煉自身真氣,效果顯著無比。蘊含了人族眾生的念力,化作信仰的旗幟,人族空前的凝聚起來,萬眾一心。

“你好像不愛說話?”血刑兒的分身出現在天明眼前,將他從沉思中驚醒。揹負著雙手,血刑兒低頭用腳踢著地上的灰塵。天明敷衍的嗯了一聲,靠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你想透過這個表達什麼?你的沉默麼?”血刑兒認真的盯著他,慢慢靠近。這次天明乾脆連嗯都懶得嗯一聲。

“啪!”血刑兒甩手給天明一個耳光。天明沒有反應。

“喲,連發怒都不會了?”摁住天明雙肩,血刑兒又反手抽了天明一下,被天明隨手撂翻在地。

“還以為,你真的消沉到連還手都不會了呢!可是,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傷心了你就哭啊,憋在心裡算是怎麼回事!你想這樣告訴別人你不會哭是因為你沒有了感情麼!你倒是給老孃哭啊!”血刑兒大叫著撲上來,張口去咬天明的臉,在他臉上留下五個齒印,鮮血淋漓。她含糊不清的道,“疼麼?疼麼?你動也不動算個什麼,想告訴我你感覺不到疼了麼,你麻木了麼!”

說著說著,她自己就哭了。天明這些日子裡的表現,她都一一看在眼裡。可是正如她當初所說,她寧願天明傷心之後大哭一場,而不是表現的這麼麻木消沉。趴在天明身上,她咬上天明的唇,剎那間有血從唇縫中流出。雖然怎樣也無法撬開天明的嘴,可她卻像是一隻發怒的豹子將天明的雙唇咬破。

“記得麼,這是血的味道,血的味道!”她又扇了天明一下,“連血都刺激不到你了麼,你的感覺已經全部消失了麼?你倒是給點反應啊你!”

天明緩緩的推開她,抹去嘴角的血跡,淡漠道,“不要把你的觀念強加在我身上。”

“呵呵,你真可悲。”舔去嘴角的血跡,血刑兒看著天明笑了。“明明那麼傷心,你卻表現不出來,甚至,甚至,連一個在你做錯了的時候大聲呵斥你打你的真朋友都沒有!”

“那只是你所想。”天明的身體微不可查的一顫。

“被戳中痛點了麼?”血刑兒站起來,“得了吧你,你以為世界都是圍繞著你轉的啊,你是世界的中心啊,你傷心了消沉了每個人都要來安慰你無條件的幫助你啊。。。”

天明抬手一個耳光,打斷了她的話。“滿意了?”

“你!”血刑兒愣在原地。

天明又是一個耳光甩過去。血刑兒被打的懵了。明明,她是來安慰他的,看到他這麼消沉她內心很難過才想辦法來開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