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估計是不習慣這種慢條斯理的喝法。

雖然羅宗盛也問了一下楊軼剛才在水壩邊的衝突,但楊軼不想多提,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幾人一邊喝茶,一邊聊起了許多楊軼離開之後的事。

“你走後,戰狼的人也有一些變化,來了幾批,也走了幾批,先是哨子、老陳受傷退下去做了文職,然後是……”羅宗盛略微有些傷感地說道。

“還有老張、柱子,他們兩個犧牲了!”沈昕雨補充說道。

楊軼微微有些愕然,雖然他早已淡漠了生死,但這兩位戰友都是記憶中鮮活存在的人物,並非是那些毫無關聯的擊殺目標,聽到他們的死訊,楊軼不由地感到心臟揪了揪。

“他們……怎麼犧牲的?”楊軼沉聲問道。

“四年前,我們圍剿糯卡,情報出錯,中了他的埋伏……”羅宗盛本來不想提這些傷心事,但既然沈昕雨都已經說漏嘴了,他便給楊軼簡單地說了說。

敘舊,自然也免不了問起楊軼這些年的經歷,羅宗盛他們都很好奇楊軼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發生了這麼多變化,還寫了《士兵突擊》、《亮劍》這樣的作品。

“也沒有什麼,這些年走南闖北,各行各業都做過,不過都是在底層工作,跟著身邊的人學習,所以雜七雜八都會一些,至於寫小說。”楊軼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些年自己一個人,夜裡只能靠看書打發時間,看得小說多了,自己也學會了寫。”

這些戰友們倒是沒有什麼懷疑,只是感慨了一下楊軼過得也不容易。

不過,沈昕雨倒是有些古怪地看著楊軼:“那你的女兒是什麼回事?都五六歲了吧?我記得你退役前幾年也沒有休過假……”

這傢伙還是有些口無遮攔。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楊軼那閨女多漂亮?眉目都跟楊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羅宗盛訓斥道。

楊軼啞然失笑,解釋道:“曦曦才四歲,只是因為她媽媽長得高,基因好,所以她也比同齡的小孩長得高一些。”

“原來是這樣!”幾個人恍然大悟,也為楊軼舒了一口氣。

楊軼並沒有跟他們講自己和墨菲那些“跌宕起伏”的感情經歷,基本上都是一筆帶過,堅決不灌水。

這敘舊還是聊了好久,茶葉都換了幾批。

不過沈昕雨一直惦記著要跟楊軼切磋的事,趁著羅宗盛去上洗手間,他興奮地嘿嘿一笑:“楊軼,剛才是羅爺攔著,但咱們兄弟這麼久不見,是不是應該比劃比劃?聽郭達寶說,你這些年功夫精進了不少。”

“你打不過楊軼。”郭達寶在一邊好心地提醒。

沈昕雨一聽就不樂意了:“握草,誰說我打不過他!當年在部隊裡,他是我的手下敗將!”

“姓沈的,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難道不會痛嗎?”楊軼呵呵一笑,他的興致起來了,也學著沈昕雨的語氣,粗聲粗氣地說道,“當年我和你打,誰輸多誰贏多難道你心裡還沒有一點數嗎?”

那個時候的楊軼和沈昕雨的身手都很強,基本上是五五開的水平,但兩人都互不服氣,愣是覺得自己贏得更多一些。

“你說你贏得多?阿笑,你來評評理,當年是不是我把他給揍趴了?”沈昕雨不服氣。

餘笑天一直不怎麼說話,性格使然。

但這會兒,他看了看這兩人,還是開了金口:“不論過去,打了再說。”

“好,打了再說!”沈昕雨自信地站了起來,向楊軼挑了挑眉,“走?”

羅宗盛回來了,他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不過沒有再阻攔。

人狠話不多,楊軼用行動來回應,只見他解開有些礙事的外套,露出裡面的短袖。

沈昕雨也不示弱,他也扒拉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