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腦袋,那一雙跟花椒粒差不多大的眼睛似乎透過牆紙,望著外面,看上去栩栩如生。

這些殘垣斷瓦,還有這些鳥雀,搭配著卡座隔斷上巧妙栽種的綠蘿,還有書架上垂下來綠蘿的枝蔓,整個咖啡店都體現出了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這讓街角的咖啡店這個名字多了一層神奇的意思:走過街角,忽然發現一間神奇的咖啡店,這是一次邂逅,美麗的邂逅!

踏進咖啡店,就會有一種奇怪的想象,彷彿是城市退化,人們迴歸那美麗的大森林,而原本浮躁的心靈,在此刻忽然平靜了下來。

當然,原本不浮躁的心靈,在此刻是歡悅的。

“哇,粑粑,我喜歡這隻小鳥,它最好看了!”曦曦就是這樣,她來到咖啡店,就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眼睛不夠用,蹦蹦跳跳地四處發掘著新咖啡店的美。這不,小姑娘跟百靈鳥一樣,悅耳的笑聲傳來。

“是嗎?爸爸現在過不去,你過來給爸爸媽媽說一下。”楊軼說完,和坐在吧檯前面卡座上的墨菲對視一笑,端了一杯牛奶過去給墨菲。

他們有自己的專屬卡座,在吧檯後面,很隱蔽,由書架和隔斷,還有嫩綠色的綠蘿藤蔓、葉子遮擋著,只能有一個容得下一人進入的口子透過。而且本來上面是通通透透的,只是一人高的範圍遮擋了別人的視線,也不會讓人覺得不透氣。

楊軼還是比較喜歡咖啡店的環境,加上下個學期,他可能會去江傳旁聽關於作曲的課程,來江傳的時間會很多,順便也可以帶墨菲出來散散心。坐在他們的專屬大卡座裡,從門口過來,一般人都不會發現那裡還有人,給楊軼他們提供了一個私密的空間。

去旁聽是胡頌南老爺子(小樓的原主人)幫他安排的,雖然老爺子已經退休多年,但他畢竟是古典音樂學院的老教授,有些關係在,楊軼去旁聽一些課程,又不是不正當地謀取學位,這還是很好解決的。

當然,現在咖啡店沒有客人來,墨菲也沒有坐在裡面,畢竟視野不夠開闊。

這會兒,小姑娘帶著滿臉的笑意,開心地跑過來,嘴上說道:“哎呀,你們怎麼不過去看啊?真的好漂亮呢!”

曦曦的抱怨,沒有等別人回應,便迫不及待地自己繼續說下去:“粑粑,麻麻,我跟你說,一開始我以為是真的小鳥,還怕它飛走了!”

楊軼看她揮舞著小手,跟小鳥拍翅膀一樣,忍不住笑起來,說道:“那你怎麼辦?是要上去捉它嗎?”

“不是的,我不敢捉它,我害怕它咬我。”小姑娘連忙擺手,嘟著小嘴巴解釋道,“但它不是真的呀,後來我才發現它是在牆上的,咯咯!”

曦曦自己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那你說這隻鳥長得怎麼樣?為什麼你覺得它很漂亮?”墨菲說道。

然而,曦曦卻搖了搖頭,振振有詞地說道:“不是啦,麻麻,我說的很漂亮的鳥不是這隻,是那隻,很小的。然後也不可怕的!”

這隻那隻,楊軼和墨菲都快被她搞混了。

“那你說說你覺得漂亮的那隻,比如,它長得怎麼樣?羽毛是什麼顏色的?然後有什麼特徵?”墨菲引導著,讓曦曦用自己的語言去描述。

這對曦曦來說,是一個挑戰,只見小姑娘耷拉著眉毛,微微低著頭髮了一陣子愁,有點為難,但一會兒後,她眼睛一亮,抬起頭,興奮地說道:“麻麻,它真的很好看,就這樣圓圓的,然後跟球一樣,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它什麼顏色,像桌子一樣。”

曦曦會的詞彙還是少了一點。

“桌子一樣的是棕色。”楊軼提醒著。

“嘻嘻,好吧,它是棕色的呢!”曦曦想起來爸爸以前跟她見過這個詞,印象更深刻了一些。

“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