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侯賽雷鬆了口氣。

石牧目光落在祭壇的陣法符文上,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你們冥月教徒便是用這個法陣向冥主獻祭?”他轉頭看向侯賽雷,問道。

“正是。”侯賽雷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道。

他如今生死掌控在石牧手中,而且看石牧的性情,似乎也不是很難伺候的人,歸附之心愈發強了,對於石牧的問話自然不敢隱瞞。

石牧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之前只是耳聞,如今親眼目睹了侯賽雷不過是獻祭了十幾具武徒屍體,法力便增加了不少,不禁有些怦然心動起來。

他也算是半個冥月教徒,若是也用這個獻祭之法增強修為……

石牧心中剛剛冒出這個念頭,立刻便被他抹去。

殘害其他生靈,甚至人類,拿來向所謂的神明獻祭,換取自身力量,這等手段實在兇殘,他還不屑為之。

而且向所謂的冥主獻祭,雖能增強實力,但如此急功近利的方法,必然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患,並不足取。

“穆前輩,那個術士也已經被您擊殺了吧?那人實力強大,已經到了星階,遠勝小人,不過在您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您的實力實在是……”侯賽雷湊了過來,涎著臉大拍馬屁。

石牧看了侯賽雷一眼,面色平淡,無喜無悲。

侯賽雷臉上笑容一滯,心中咯噔了一下,暗暗猜想自己是否說錯了話。

“溜鬚拍馬的一套就不用用在我身上了,你日後跟著我,只要用心辦事,我用不到你的時候,自會將禁神珠還給你。”石牧開口說道。

“是。”侯賽雷心中一喜,急忙答道。

“將你們冥月教的事情再多說一些,比如你手上的那面血色令牌,是你們每個冥月教教徒都有的嗎?”石牧開口問道。

他接下來橫穿西夏古國,前往西海,期間不可避免的必會和冥月教有所接觸,這也是他收留侯賽雷的原因之一。

侯賽雷低頭,他手上還握著那個血色令牌,微微散發著血光,開口道:

“前輩,此物名為冥月令,是冥月教徒的身份象徵。”

石牧聞言,一翻手,手中多出了一枚血色令牌,正是他從那個黑衣人身上奪來的。

“此物看起來很特別,應該不是一般的令牌吧?似乎是一件法器,我剛剛看到你獻祭的時候也在使用此物?”他度入了些許法力進入令牌之中,令牌立刻散發出淡淡紅光。

“是的,冥月令是由教中統一發放,據說是用某種生物的骸骨所制,是一件非常特別的法器,裡面不僅蘊含了西冥鬼域的座標,獻祭之時也須得用到此物,否則是無法將祭品送到西冥鬼域的。”侯賽雷說道。

“西冥鬼域座標?”石牧目光一閃。

“西冥鬼域面積極大,每個教徒手中的冥月令都蘊含了一處座標,作為連線這個世界和西冥鬼域的連線點,比如在下剛剛獻祭的屍體,此刻便已經送至冥月令所蘊含的那個西冥鬼域座標之處。”侯賽雷說道。

“原來如此。”石牧緩緩點頭。

“除了這個作用,冥月令還能夠剋制陰氣反噬身體。”侯賽雷說道。

石牧聽聞此話,臉色略顯驚訝。

“其實我們冥月教徒和尋常修煉之人一樣,也分為術士和武者。術士修煉除了尋常的五行術法外,還有魂師功法,以及一些詛咒類的陰毒術法。至於武者,本教之中最有名的,便是殭屍功了。”侯賽雷說道。

石牧目光一閃,回想起柳岸的那紅臉大漢師弟,其修煉的似乎就是殭屍功,能夠將自身化為殭屍之體,不但力大無窮,而且近乎刀槍不入,確實是一門極厲害的煉體功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