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狄峰當初在冥月東教的地位可不低,而且此事也與星石有關。

他腦中閃過柳岸與令狐寬談笑風生的模樣,不知這二人又在策劃什麼陰謀,鍾秀的拍賣會不久就要舉行,她可不想此時又出什麼岔子。

既然柳岸相邀,不如前去談談口風。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石牧想到這裡,點了點頭,與柳岸一道向不遠處一家三層酒樓走去。

冷月彤見這二人走遠,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石牧與柳岸在三層一個雅間剛坐定,冷月彤也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石牧這一邊。

“七小姐,要不你來點菜?”柳岸問道。

“你看著點便行。”冷月彤道。

“你可有什麼忌口?”柳岸又問道。

“你喜歡吃的,我都忌口。”冷月彤道。

“看來只有柳兄你來點了。”柳岸看向石牧,笑吟吟的道。

石牧也不客氣,招呼來小二,隨意點了些酒菜。

不多時,小二便將酒菜端上。

此時,石牧與柳岸卻已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開了。

“這才幾年不見,穆老弟修為大進,著實讓為兄大吃一驚,看來在西賀大陸過的還不錯。”柳岸道。

“呵呵,在下能有今天實屬僥倖。”石牧抿了一口酒,說道。

“穆老弟何必謙虛,當日那場海難你都能逃出生天,還有什麼難得住你的。”柳岸道。

“穆兄在此地可是吃盡了辛苦,哪像柳副教主一來就榮升高位,春風得意。”冷月彤在一旁插嘴道。

“是嗎?不知穆老弟遭遇幾何,與冷七小姐又是如何相遇的?”柳岸依舊面不改色。

“柳兄言重了,遭遇談不上,在下與冷小姐是在日康城一同參與天吳商會押運貨物時恰巧相識。”石牧將兩人相識之事簡單說了一遍。

“哎,誰不知道在西賀大陸押運貨物的風險極大,稍不留心便被人劫了,東西被劫了也就罷了,連人也不放過。穆兄要是能一來就享受榮華富貴,何必要去做這等苦差事?”冷月彤道。

“不錯,西賀大陸妖獸盤踞,所幸東部這一帶還好,若是其他幾個區域,幾乎都是妖族的天下,可謂危機四伏。七小姐以後還是莫要去參與這等苦差事,以免讓教主擔心。”柳岸道。

“柳副教主管的還真多,都管到本小姐身上來了,是否以後本小姐的出入,都需要柳大教主批准?”冷月彤道。

“哪裡,在下只是關心七小姐安危,並不會干涉七小姐出入自由。”柳岸道。

“對了,冷姑娘,當初雲翼城一劫,在下臨時有事才恰巧躲過。後來再回過頭去尋你們,卻發現客棧已經是滿目瘡痍,所有押運之人盡數遇難,不知冷姑娘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未等冷月彤開口,石牧忽然問道。

“別提了,要不是有身上有保命符籙,你我也是陰陽兩隔了……”冷月彤當即一股腦地將當初之事一一道出。

“沒想到我離開之後竟發生了這樣的事,不過冷姑娘何以斷定對方施展的是冥月教的手段?”石牧故意問道,說話間眼角餘光卻在悄然觀察柳岸。

結果柳岸依舊雲淡風輕,在聽到冷月彤被地階屍虎襲擊時,還目露關切之色,似乎對此事真的毫不知情一般。

“我自小長在冥月教,教中弟子哪些手段如何不知。能夠召喚出這麼大一批死靈生物,豈是一般人所能為之,那女子的長相,我可是記得清楚得很。”冷月彤道。

“哦?不知是什麼樣的女子竟能施展我冥月教手段?”柳岸一旁問道。

“那女子個頭和我差不多,一襲紅杉,年紀不大,居然已是一名月階術士。不知柳副教主可有見過?”冷月彤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