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住上一日,讓祝某再盡一下地主之誼。”祝炎武一臉真誠笑容地對石牧說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石某便再多等上一日。”石牧面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開口說道。

回到客房後,石牧在床前來回踱步,臉上露出沉吟之色。

片刻後,他停下腳步,望了一眼窗外,口中喃喃說道:“本想著等拿到飛車之後再動手,看來也不必等了……”

夜裡,烏雲遮月,山谷之內一片漆黑。

石牧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客房之中躥出,在山谷之間快速移動,很快便來到了那扇被封禁起來的殿門前。

“金乾八極陣……”石牧目光一掃,口中輕聲一句,翻手取出數塊白色骨片,在法陣周圍佈置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殿門之上的八角形法陣周圍就已經插滿了白色骨片,形成了一道更大的法陣,將原本的法陣圍在了中央。

石牧單手並指擎起,口中默唸起玄妙法訣。

那道圍在封禁陣外的陣法,立即亮起一道土黃色的光芒。

只見那道土黃光芒從白色骨片上延展而出,全都透入八極封禁陣內,很快就將原本陣法上的金光吞沒了進去。

石牧手掌向前一抓,那兩道陣法同時一陣晃動,被他一把從殿門上撕扯了下來。

破開封禁之後,石牧推開殿門,徑直走了出去。

走出大殿,一片雜草叢生的山谷空地出現在石牧眼前,遠近可見一座座模樣各異的雕像,給這裡平添了幾分詭異色彩。

空地兩邊,赫然是高逾百丈的綿延山壁,而在百餘丈外,兩側山壁交匯在了一起,是山谷的盡頭。

此時,那輪孤月終於衝破了烏雲的重圍,一道清冷月光從高空中灑落而下,映照在了山谷之中,使得原本有些昏暗的山谷多了幾分明亮。

石牧目光一掃,看到草叢之中的雕像群中,有一座黑色石雕,正反射著點點亮光。

那座石雕高約三尺有餘,雕刻得很是粗糙,只是略微有點模糊輪廓,看起來既像一個矮童,又像一個猿猴,擺出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頗有幾分滑稽。

石牧的目光剛一落在其上,面上就立即露出喜色,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親近之感。

就在這時,其識海之中的翻天棍卻突然光芒大作,劇烈震盪起來,表面更是泛起一圈圈的繁雜符文,繚繞其上。

與此同時,那尊黑色石雕上竟然也有呼應一般,亮起了一圈圈光芒。

一圈圈圓形的光弧以石雕為中心,不斷向四周擴散而去。

石牧心中一驚,手腕一翻取出如意鑌鐵棍,目中金光流轉,立即朝殿門處掃視而去。

所幸這裡頗為隱秘,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變故。

片刻之後,石雕之上的光芒逐漸斂去,平靜了下來,山谷內也依舊一片平靜。

石牧將目光重新移回石雕之上,面上多了一絲凝重之色。

他略一猶豫,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撫在黑色石雕之上,手心亮起一團光芒,從中凝出了一滴殷紅的精血。

那滴精血剛一滲入,黑色石雕之上頓時亮起一團刺目紅芒,一下子將石牧的身影籠罩了進去。

那團紅光忽地一閃,石牧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其身影剛一消失,兩側山壁上頓時就有十數道遁光亮起,徑直飛落谷底。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就不見了?”一名面容與祝炎武頗有幾分相似的黑臉大漢,急躁喝道。

“炎虎,慌什麼?依我看,他只是進入地宮密室了,等他出來,地宮裡的寶物就是我們的了。”祝炎武雙目之中閃著精光,輕斥道。

“嘿嘿,莊主,不枉我等苦守此處數百年,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