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是恬淡,倒是和她派出所副教導員的身份相適應。

“雷教導,我們有幾個問題,希望向你請教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

“柳大隊請問。”雷豔梅依然恬淡。她身邊陪著的親朋,則是忙迴避了開去。

“雷教導最後看到呂老師,是在什麼時候?”

“是上週週一,好像是九號吧”

“具體什麼時候走的,雷教導還記得嗎?”

“六點,我坐最後一班去津州的車離開的,他把我送上了車。”雷豔梅略微的抬眼看了眼柳罡,顯然的,這個問題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當時的呂老師,有什麼異常嗎?”對於靈魂感觸非常敏銳的柳罡,卻是頓時的發現了雷豔梅神情的異常,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有了一絲警覺,他隨即的轉移了話題。

“好像也沒有什麼異常,晚飯也是他做的”

“這幾天,你們有沒有打電話什麼的?”

“平時他很少打電話,我離開這幾天,就今天他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裡,他叫我多保重,好好照顧孩子什麼的,我當時就感覺有些不正常,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會……”雷豔梅的聲音,忽然的變得哽咽了起來,話也再說不下去,哽咽漸漸的變成了悲泣。

女人都是演戲的天才,看來這話還真不假柳罡暗暗的搖了搖頭,這女人剛才還一臉的平靜恬淡,此時卻忽然的抽泣起來,那顯然的,是想要逃避自己的問題。柳罡也沒有太理會,只是坐在那裡,慢慢的觀察著這個自己的同行。卻是不想,雷豔梅這一哭,卻是哭了整整十多分鐘,也沒有停息的意思。

“雷教導,你認識唐欣嗎?”柳罡看了看時間,忽然的問道。已經確定了這雷豔梅就是殺人兇手的他,自然不會為幾滴眼淚而打動。

“唐欣……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雷豔梅的身子,迅速的顫抖了一下,哭聲戛然而止,不過,僅僅是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茫然的搖了搖頭,彷彿,真不認識唐欣一般。

“唐欣是呂老師的學生,她在九號那天晚上十一點五十多,被人殺死在了鐵匠街的一個巷道里,當時,唐欣衣服被撕開……”柳罡淡淡的看著雷豔梅,緩緩的述說著當時唐欣被殺的事情。

“柳大隊,我不明白,這些這和我丈夫有什麼關係嗎?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柳大隊可以離開了”雷豔梅冷冰冰的打斷了柳罡的述說。

“有關係,不過,雷教導,我們最好是換個地方談談比較好”雷豔梅既然下了逐客令,柳罡也就沒有太拐彎抹角了。

“你們……我要是不去呢”雷豔梅盯著柳罡,她眼睛裡充滿著憤怒,無比的憤怒,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母獅。

“我看,你還是去的好”然而,柳罡卻是絲毫不理會的反盯著她,漸漸的,雷豔梅眼睛裡的憤怒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決然的神色,許久,回頭看了一眼丈夫的遺體,才緩緩的道,“你們先回吧,我隨後去你們公安局”

“對不起,你現在必須跟我們走”雷豔梅眼中的那一絲決然,卻是讓柳罡心底一凝,再想到呂明西的自殺,他卻哪裡敢再將雷豔梅留在這裡,萬一這雷豔梅自殺了,他可就不怎麼好交差了,單單的憑著那一根頭髮定案,可有點勉強。

“柳大隊,你這是什麼意思?”雷豔梅的臉色陡然的變了。

“什麼意思,雷豔梅同志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我想,雷豔梅同志不願意我們在這裡將你強行帶走吧”柳罡淡淡的道,稱呼也沒有再帶上職務,稱呼一個犯罪嫌疑人職務,那顯然是不合適的。

“豔梅,這是怎麼了……”一邊陪著雷豔梅的親朋本來看公安來人,都讓了開去,不過,卻也並沒有走遠,此時聽到爭執,趕緊的走了過來,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