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又耍性子了。再一聽,腳步聲極為沉重,不該是甘霖所有的,眸色一深將頭抬了起來,順著光瞧見了夜幕中的黑影,而甘霖趴睡在地上。

桌上的碟子打翻在地,兩人互相對視,空氣都似乎凝滯了。

外頭吧嗒吧嗒的腳步聲響起,四面八方的屋子都各自燃起了光亮。冷氣漫上他的脖頸,一柄長劍橫在前方。

“不許出聲!”對方的手染著血跡滴嗒到他手背上,帶起一陣腥臭味。

點點頭,迎著黑衣人的目光,將眼中的訊息傳遞給她。莫名的安定使黑衣人扭動了嘴角,手上的劍稍微退後一寸。

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已經響起拍門聲,黑影一竄,一會兒就沒了身影。

鄭伊將甘霖費力的挪到床上,自己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朝著院門走。

“檢查,通緝刺客!”來人白臉細長眼睛,直接舉了下手中的令牌,手上一揮,沒給鄭伊反應的時間,一群人已經衝了進去。

113 打入敵軍後方

開啟門計程車兵與掛在樑上的黑衣人來了個面對面,手中的劍隨時準備射擊出去,不想女兵就好似沒看見的在屋裡亂搜起來,外頭又有女兵過來,長劍再度握緊,卻見那妝模作樣的女兵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這屋裡什麼都沒有!”

然後勾著兩個另外女兵往外頭去了。

黑影從樑上跳下,就見地上的血跡被巧妙處理了。這人為何會幫她?難不成是馬芳的屬下?心裡猜測著這種可能,便壓下心中的疑惑靜待禁軍搜查過去。

“替我找一身女人衣服,要儘快!”桌上擱下一塊銀錠,鄭伊方進門就聽到這一聲吩咐。

大晚上的他一個男子上哪裡去找女人的衣服,這事換做以前還真難辦,隻眼下也是湊巧,他和甘霖經常扮女人外出談生意,這女人衣服恰好有那麼幾套。

默不吭聲的轉過身,不一會兒捧出一件緞面兒長衫,底下連著裡衣裡褲,除了兜肚,一套算是齊全了。

處理好傷口,黑衣人皺著眉頭,衣服不怎麼樣卻也只能將就著穿,將髮髻束好,人開啟窗戶飛速躍了出去,等鄭伊再敲門時,裡面只剩下銀子和幾件染血的夜行衣。

原本準備偷襲的一行人,在草叢埋伏了近兩個時辰後,被告知取消此次計劃,所有人都帶了一股怨氣看著發令者。

“你這大費周章的來到這,就為了讓我們呆在這傻等一天?”洪蓮掀了掀眉頭,縱使她性子木訥這會兒也覺得自己被人耍了一把。

其他小將更不用說,一個個手中的劍都捂熱了準備大幹一場,卻沒想到得了終止的命令。即便他們不說話也能從各自的眉眼中察覺出對此命令的不解和抗拒。

“就說你們腦瓜子不靈活吧,還一個個的不信。”柳寧鄙視的抱胸。“我就說一點,現在我們衝過去跟那邊開啟城門攻過來有什麼不同?”

“城門只要開啟,敵方的探子就會察覺,立刻會通知北蠻人迎戰。翻過山可以躲過探子查探。”一位小兵很快將不同分析出來。

柳寧點了點頭。很贊同的道:“是這麼回事。可是你再想想,突襲我們能得多少好處?”眼睛在所有人身上轉了一圈。“就我們這幾個能吃下多少?”

人數不足是個殘酷現實的問題,大家夥兒都沉默不語了。

“眼下之計,我們需得繞到敵軍內腹去。瞭解對方情報再伺機而動。”其實吧她就是垂涎北蠻子的兵器蠻久了,誰叫自己手裡連把像樣的兵器都沒有呢,她絕不會說窮到看見蚊子都是肉了,誰叫她有做土匪的潛質,被盯上的自認倒黴吧。

羧三坪鎮不算小,卻不像大城建有護牆,也許是北蠻人太過自信他們自己過不去的坎別人也無計可施,所以連個夜間巡邏軍隊也無,這就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