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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笑地起身倒水,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您怎麼總擔心我跑了呀……”
“難道不是麼?”他冷笑著看著她,“如若給你機會,你敢保證不會離開榮王府,從此天高海闊?”
榮王雖是個厲害人物,但平日裡都是藏著鋒芒,並不會像現在這般咄咄逼人。沒想到生了病之後卻跟個小孩子一樣,真是叫她哭笑不得:“您多慮了,我就是孫猴子,也逃不過您這尊大佛的手掌心。”
她這麼說倒是叫裴啟旬突然想起來,她的屬相可不正是猴兒麼。人也跟只小猴子似的,一點都不老實。
城澄倒了水回來,突然為難地發現不知該怎麼喂他。這麼躺著喝,肯定要灑的。他向來喜歡乾淨,到時候又要換衣服又要換被褥,太過麻煩。她試探著問:“要不,我去給您拿個勺兒?”
“扶本王坐起來。”他沒好氣地看她一眼。她可真行,就差把嫌棄兩個字寫在連上了,就這麼不樂意碰他一下麼?
“哦哦,好。”她聽話地將手中的茶碗放到一邊,將他的手臂繞到自己脖子上,另一隻手託著他的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支起來。
她塞了個兩個枕頭在他身後,氣喘呼呼地抱怨:“您怎麼故意壓我呀,重死了!”
“沒有啊。”他一臉無辜,反倒叫城澄開始自責,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好人。
他終於坐了起來,就著她的手喝了一杯水。她又替裴啟旬擦了擦嘴角後,滿是擔憂地說:“您是不是發熱了?感覺身上燙得厲害呢。”
“沒事。”他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拉住她的手說:“你來了,本王便好了。”
她臉上一熱,猛地泛起一陣潮紅,極其不好意思地低聲道:“您說什麼呢……”
他將她的小手一捏,緊緊地握在掌心裡,不說話,只是看著她低低地笑。那雙漆黑的眼睛不復平日裡的深沉,反倒亮晶晶的,像是燃著兩簇小小的火焰。
她尷尬地被他握著,也不好收回手,只好給自己找點事幹,沒事找事似的給他掖被子,嘴裡喃喃道:“沒想到您的身子這麼弱吶……怎麼風一吹就倒了呢。”
裴啟旬不服氣地說:“本王已經很久沒有生過病了。”
“反正以後,還是得多鍛鍊鍛鍊。”
他一眼將她看穿:“你是想讓本王多帶你出去跑跑馬吧?”
“嘿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說話間,夕陽逐漸西沉,已然到了掌燈時分。奇怪的是,她一直都沒有等到點燈的下人進來。城澄好奇地說:“您身邊服侍的人呢?怎麼一個都不在跟前,太不像話了,您這還病著呢。”
“是本王不讓他們過來。”裴啟旬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在她手心輕輕捏了一下,“本王一直在等你,在想你是因何不來。”
她立時變得侷促不安起來:“王爺,我……”
這麼一病,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五官變得更加立體。近距離看,只覺鼻樑挺直,如同刀刻。她這個人,胸無大志,也無點墨,只是覺得這個人生得真是好看。除了“好看”二字,她大概也找不出什麼別的詞來形容他了。
這樣好看的一個人,她為什麼不能試著去喜歡他呢?
☆、第40章 割心
第四十章割心
大概是因為他始終不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就算她卑微,就算她一無是處,她也有權力選擇自己愛的人,而不是由他來替她做主。
這一年多過去,她心中仍然對他有所畏懼。雖然比初時親近了一些,但城澄對他仍舊充滿了防備。榮王對她的好就像是一個誘人的陷阱,她有自知之明,所以從來不敢放任自己深陷。
裴啟旬期待地望著他,可她終究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一味的沉默。他的喉嚨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