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鄒的不順眼了,他大舅子小學都沒畢業憑啥都可以進派出所開車。把他也查一查,說不定他是共犯。”

“去雲江!”

。。。。。。

人群裡懷著各種目的人紛紛贊成駱離的話。

眼看震不住場子,鄒所長掏出警棍,狠狠敲向警車頂。

惡狠狠地吼道:“反了啊你們?我是大秦警察,不是你們誰都可以汙衊的!”

“那我不汙衊你,你就可以把受害者和家人護送去雲江嗎?”

駱離一眼看見站在外面說話的軍裝男人,好凌厲的氣勢!田字臉,龍骨鼻,劍眉獅眼,該是走為官掌權的路。就算他從軍把掌政換成了掌兵,也是一名儒將。沉潛剛克與溫潤如玉兩種氣質結合得恰到好處,若是戰爭年代,絕對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上庭的父母宮較低,該是無祖蔭,全靠自己奮鬥,大器晚成之兆。

但他現在最多四十歲,能做到上校,倒也不晚。遷移宮高高隆起,駱離禁不住心中稱妙:祖業無助,兄弟補。再接合他嘴角飽滿的地庫,此人身邊,只有朋友難有小人。現在運氣正走在中庭,有龍鼻坐陣,前途不可限量!駱離在長坪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的面相,竟有點不捨得移開眼。

“憑啥要送去雲江,這事兒我就可以作主。”鄒所長想也不想的回道:“誰要再說送去雲江,我先把他送進看守所裡。”說著揮了揮手銬。

來蠻的了?

軍裝男人走了過來,鄒所長這時也看見他了,兩槓三星,眼神銳利,夜鷹般的眼睛盯著鄒所長:“看來鄒所長,果然是土皇帝,想關誰就關誰,我今天來了長坪還要吃頓好的了?”

鄒所長頓時明白剛才說話的就是這個軍官,隨即想起這林玉荷的丈夫在部隊當連長,這個上校可能有點來頭。關係肯定還鐵,要不然下午發生的事,晚上就到了?

想到這裡鄒所長就有點心氣發虛,要不是他欠了牛福運八萬塊錢,也不至於這麼拼。

駱離和劉老師趕緊走上前去接待,何大叔老兩口現在不頂事。

互相解紹了情況。

原來這是林玉荷的丈夫何大力的老上級鄭志輝,也是他的團長。今年才三十五歲,西川邊防條件惡劣,他們都顯老。與何大力算半個老鄉,隔壁麻城縣人。正值他回家探親,何大力一得到電報,就馬上給麻城縣的老上級打了電話。因為事情緊急何大力一口一個死得不明不白,鄭團長收到訊息立即趕了過來。

得知鄭團長滴水未沾,何大叔老淚縱橫,嚷嚷道要老伴去弄吃的。

這時候誰顧得上吃飯,鄭團長剛才在外面已站了十幾分鍾,再聽了劉駱二人的講訴,心裡明瞭。

出來決定“請”派出所的車把人拉到縣城去,他親自負責請人徹查。

牛福運聽到有人說可以查出誰和死者接觸過時就開始站立難安,雖然自己沒有做成什麼,但不知道拉扯能不能驗出來,千萬不要弄到縣城去,不然就失控了。

現在又看見一身正氣的鄭志輝,心理防線開始坍塌,已經有些後悔當初做的事。

祈求的看著鄒所長。

鄒所長假裝看不見:開玩笑,這個是上校,還是本地口音,說不定縣裡就有關係,自己一個小鎮所長,哪夠人家喝一壺。

鄒所長不但沒理牛福運,還趕緊派車過來裝遺體,小鎮沒有救護車,找了輛皮卡把遺體抬了上去,何大叔老兩口直接被他請上了他的坐駕。

回頭看了看劉天明和駱離,討好地說道:“你二位也去吧?你們是證人,還請劉老師請上那位上校,你們坐小鄧那輛車。”他都不敢和鄭團長說話,他明白剛才自己可以官威十足,巴不得鄭團長不記得他這個人。

三輛車,冒著初春的寒氣,連夜駛向了雲江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