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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離一頭黑線,怪不得這個宵雲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原來他比尚世江還要僵化,打架還搞得如此正規,請起神來了。靈氣練進了身體裡,又不是行祭祀招魂之事。。。。。。

可是看著好像又有哪裡不對勁。

當下退掉斂息符,氣勢瞬間散出去。舒展了身形,兩手吸取天地精華,一不做二不休,融和靈真二氣,赤紅的經絡展現在白麵道士面前。

白麵道士哪敢繼續表演,被他嚇得退後好幾步。

駱離接著原地踏空而起,一個凜冽的側空翻,一腳一個。把他站得近的兩個徒弟踢倒在地。遠處呆住的徒弟被他左手的勁氣煽過去,整張臉在勁氣下被吹得變形,嚇得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駱離卻收住了勁氣,偏了半寸,擊向遠處一顆枯死的山楂樹,枯樹應聲而倒,斷成整齊的三節。

那小道士孬得很,隨即軟倒下去,一個字也嘣不出來。

“宵。。。宵雲甘拜下風,自不量力前來打擾真人。望真人海涵。”白麵道士被他身上的赤紅經絡亮瞎了眼睛,只覺腦中“嗡”地一下,趕緊跪下來說好話。

太帥了!秦恆與有榮焉,得到駱離的眼神鼓勵,朝白麵道士大聲問道:“宵雲是你的道號?你從哪裡來,道觀又在哪塊地方?”

“五年前家師賜道號宵雲,本名湯宵才,道觀在京城香華山,名為香華觀。”湯宵才冷汗淋漓。口詞卻很清楚。

“香華觀?你是觀主?”駱離問道。

“是是是,我是。”

駱離記得有麼個道觀,與京城來若寺毗鄰而建。。。。。。

想到什麼,眉頭一皺:“你們師徒三人既然來了。就。。。。。。”忽然發現這道士右邊臉頰擦了粉底,再一看他的腮幫子,頓時明瞭。

心裡厭煩更甚:“既然不願讓人看見你臉上的‘跋扈痣’,為啥不取掉?”

駱離下手有分寸。宵雲的三個徒弟並沒有受傷,此時他們卻躺地上不敢起來,望著自己的師傅。

宵雲被駱離一看。趕緊用眼神示意他們過來。出發前,那人還說要他堅持一個時辰,哪知他五分鐘都沒抗下來。

“一年前它還是氣運痣,不敢取。”

“哼!奸道。”秦恆罵道。他已經先把人身的惡痣惡相都學完了,知道這顆痣主囂張跋扈,同時也有破除萬難迎頭進取的影響力。這個道士靠著這個痣好凶鬥狠才當上觀主的吧?對於這種上位手段,他十分不屑。

“不不,我絕不是奸道。”宵雲不願背上這個名聲,特別是被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辱罵,趕緊解釋。

如果不是這顆惡痣行在氣運上,哪有他今天以觀主的身份上來挑釁。駱離招呼他們先進屋,仍是叫秦恆去一趟落沙觀,把進安道長請過來。

老醜把這四人掃了一眼,跟駱離說了聲,回到房內配藥。從今天開始,秦恆就要開始泡藥湯了。

“坐吧,別站著。”

宵雲的三個徒弟資質都屬中上,最久的入道十年,跟尚世江一年前差不多的道行;其他兩個應該是他當了觀主後新收的,不足兩年,面嫩膽小。三人都與他師傅一樣,長得白白淨淨,留著一攝小鬍子。

主家讓他們就坐,徒弟們還是看了一眼宵雲,才敢坐下來。

駱離默不作聲,宵雲幾次想開口,又自己給吞回了肚裡。隱約覺得面前這個年輕人,心智和閱歷上不輸他這種半老道士。

在進安道長沒來之前,駱離不想跟他廢話。可是落沙觀與西山相隔六十多里,一個在山上一個在江邊。沒有兩個小時,是來不了的。

湯宵才終於忍不住了,試探道:“不知道駱真人為什麼非要找落沙觀進安道長過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