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呆在城樓上,別跑到城外知道嗎?”君墨軒替她理了理凌亂的髮絲。

“嗯。”

……

幽州城數百里外,有道天然屏障——天山。天山連綿數千裡,橫亙在中原與西戎之間,隔絕兩地的通行。

西戎想要到達中原,必須穿過天山狹窄的通道,所以一般情況下西戎來犯人數都不會很多,單是透過天山,就需耗費大量時間,假如敵人在天山上埋伏,情況岌岌可危。

反之亦然。

這十萬大軍,估計就是巴爾猛幹率領的軍隊了。之前念辰的斥候兵探查出西戎正在集結大軍,趕了半個多月將情報送到鳳京,君墨軒率軍出發到抵達幽州又用了近兩個月時間。

算來有兩個半月的時間,而巴爾猛幹的十萬大軍是半個月前才越過天山的。可想而知,這道渾然天成的屏障是多麼關鍵,生生將不長的路程拖了兩個月,也給了念辰準備的時間。

若要問為何幽州守軍不在天山埋伏,一舉殲滅敵軍,那就不得不考慮到各種因素了。

首先這幽州守軍人數並不多,如果撤離幽州城,那麼幽州城就相當一座空城,一座可以任敵人搓圓揉扁的城池,他們當然不敢冒那個險;

其次,埋伏也不是說幹就幹的,需要有縝密的計劃和安排,守城將領還無人有此才略,若是弄個不好,埋伏不成反被倒打一耙也不是可能的;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據探子報西戎出動的應是二十萬大軍,但露在眼皮子底下的卻只有十萬人,那麼另外十萬大軍去哪裡了?

如此看來,張繼元確實只能帶著守軍牢牢守住幽州城等待支援了。

狂風呼嘯,黃沙蓋天。

深灰色的城牆上,旗面飛舞,五步一崗哨,十步一守將。

城樓外,十萬身穿黑色鎧甲計程車兵排成方隊,嚴陣以待。

最前面是坐於高馬上的君墨軒,紫黑色的戰袍包裹住他力量迸發的身體,頭上戴著盔甲,只露出炯炯有神的黑眸和剛毅的下巴,墨髮飛揚,手握長槍,挺胸直腰,直視著從遠方滾滾而來的人馬。

轟隆隆的馬蹄聲,腳步聲紛至沓來,青甲大軍停在百丈之外。

“你是君墨軒?”為首青甲將軍威聲喝問。

粗獷的聲音震耳欲聾,此人是西戎悍將巴爾兇幹——巴爾猛幹的哥哥。

“巴爾兇幹!君某乃念辰親征大將軍!爾等屢次侵犯幽州城,是否該給個說法?”君墨軒清厲的聲音威嚴而起,夾雜著不可抵擋的逼人氣勢直擊巴爾兇乾麵門。

“哼!古來便是強者為尊,我西戎強大,當然可以攻打你小小念辰國,你們如果俯首稱臣,本將也不必大老遠地越過天山來此征戰。”

“西戎野蠻人,你們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位於君墨軒左後方的張繼元忍不住暴喝出聲。

“就是!要是沒有念辰國,西戎蠻夷之地,怎可養活你們幾十萬大軍?”

“忘恩負義的傢伙!”

“巴爾兇幹,莫要口出狂言,誰強誰弱不是從嘴裡說出來的,而是從戰場上打出來的!”君墨軒俊眸冰冷,鏗鏘有力的聲音冷冷地吐出。

“君將軍說得對,就讓他們看看我們念辰大軍的實力!就不信了,有君將軍指揮,我們還贏不了西戎蠻子!”

“他們不過是一群說大話的野人罷了,前些日子那個叫巴爾猛幹的大漢還不是被我們的張將軍摞倒了,最後倉皇而逃。”

“嘿嘿,是啊,這個長得虎背熊腰的男人,估計也是個身闊無腦的莽夫。”

“是啊,我們有智勇雙全的戰神,還用怕他們嗎?他們就等著被打得丟盔棄甲,屁股尿流吧!”

……

巴爾兇乾的輕視和狂妄犯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