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一面。

如果收到郵件,馬上回新港。

父親,無論他後來怎樣對我,在這個時候,這個世界上我的親人又將少了一個,我的心還是深深被刺痛了。

血濃於水,人到了這個時候,他之前對我的那些好,那些壞,又還有什麼可以值得計較的呢?畢竟他生了我,養育了我十幾年,他的這個要求我不能不滿足,更何況,我也是想去的。

我的孩子,還沒有見過他的姥爺……

我把電話打到了新港父親的家裡,接電話的姐夫,“姐夫!”

“茜茜,是你嗎?這些日子你跑哪裡去了,手機打不通,我們都聯絡不上你……”

“姐夫,爸爸呢?”

“爸爸在醫院裡,你大姐他們都守著呢,我在家裡看孩子,你快回來吧!醫院已經放棄治療了,爸爸一直念著你的名字,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我喉中一緊,用力的吸著鼻子,“知道了,我準備一下,馬上回去……”

結局二

“圓圓,樓下有一個男人在車裡坐了一夜,那是啥車我不認識,他旁邊還有一輛別克,我剛才下樓買菜,三樓的張奶奶還問我呢,說是不是找你的?”

我走到窗前,果然看到了曾經2次留意到的那輛別克車,而旁邊的一輛沃爾沃裡,不用猜也一定知道是許靖軒。我想那輛別克車是他之前派出找我的人,所以幾天後,許靖軒才會親自出現在了B市。

“圓圓,這小地方不比大城市,老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之前那個小夥子就夠扎眼了,現在樓下又等了兩輛車,你要是認識就讓他趕快離開,免得讓人議論!”

“嗯,我知道!”這裡民風淳樸,可是也有幾個是非的人,就愛背後嚼舌頭,我倒還好,宋大嬸在這住了20幾年了,和我走的這麼近,難免聽見心裡不痛快。我讓她替我看著孩子,換了鞋走下樓去……

許靖軒在車子裡睡著了,我輕輕的敲著車窗……

屋子裡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雙人床,一個電腦桌,一個超市裡買來布面的簡易衣櫃。一張兩人的小沙發。最值錢的是我新買的膝上型電腦還有一面小小的液晶電視。

四壁的白牆上,還像我小時候家裡用油漆刷成了蘋果綠的圍裙。石灰地面怕孩子摔跤,用買來的泡沫墊拼起。房間的一角,是宋大嬸拿來的一箇舊風扇。旁邊堆滿了寶寶的玩具。沙發前的茶几上,是我之前做到一半的小手工藝品。

我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一家三口,會以這樣的方式再一次同在屋簷下。我和他默默的坐著,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寶寶趴在我的懷裡,睜著一雙怯生生的眼睛看著許靖軒,而對面沙發上的男人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沉默著,目光在我和孩子身上停留,如同道不盡的千言萬語。

“爸爸……”孩子清脆的聲音像一簇小火苗,頃刻間,滿屋陰暗的光線都明亮起來。

“他是,爸爸……”他仰著小臉對我說,然後又側過頭鄭重其事的喊著,“爸爸,爸爸……”

心裡一酸,這麼久的時間,不足以讓孩子忘記他,寶寶從我的懷裡掙開,扭著小**撲到了許靖軒的懷裡。

他抱起孩子,別開臉,不讓我看到他的表情,對著窗外,陰雲密佈的天氣,沉默了那麼久,一個字也沒有說。我只看到他抑制不住微微顫抖的肩膀。曾經一直給人如山般屹立不倒的背影,像是要鬨然間坍塌……

“你準備讓讓孩子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幾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緊緊的摟抱著孩子,聲音沙啞的對我說。

我沒有說話,兩個相愛的人經過萬水千山最終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對於未來,我能給孩子除了愛以外,相比較許靖軒能給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