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放鞭炮,不是喪事,就是大喜事。

“呀”的一聲,草廬門開,蕭炳順在前,身後的蕭勇康、蕭雅、劉新香都跟了出來,盡皆疑惑的看著門前正緩步行來的二人以及背後挑著擔兒兩個壯漢。

“安雲兄,你這是?”蕭炳順詫異的看著蕭安雲和其身旁的一十七八歲面色有些陰鬱的青年。

這人很面生,顯然不是蕭家村的人,看他錦衣華服,手裡還拎著一把展開的逍遙扇,天氣並不熱,他卻輕搖著扇子,儼然世家大公子做派,蕭炳順不敢怠慢,連忙吩咐著蕭雅蕭勇康二人從草廬內搬來了桌椅。

“炳順啊,大喜事,大喜事啊!”蕭安雲一屁股坐下,滿臉含笑地道:“你看我身旁的這位公子哥如何?”

聞言,蕭炳順看了年輕人一眼,只見他閉目假寐,似乎對兩人的談話充耳不聞,又似說了話就會失了身份般老神在在端坐在椅子上,大佬範兒十足。

這個年輕人斷然大有來頭,蕭炳順暗驚,當即綻開笑容,臉上的皺紋散開,如盛開的菊花:“這位公子哥丰神玉朗,風流倜儻,瀟灑的很,安雲老哥你就別賣關子了。”

聞言,站在蕭炳順身後的蕭雅,沒來由的一陣厭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父親的虛偽她是越來越看不慣了,像蕭安雲身後的這年青人來時的腳步虛浮,臉色蒼白,明顯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骨,這就是丰神玉朗?瀟灑?

再有兩個月蕭雅就十五歲了,在無邊洪荒,十五歲已算是成年人了,男女十五歲娶妻生子的很正常,快十五歲的蕭雅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質樸的羅裙下難掩那動人的風姿,在石鎮,她與蕭芹兒並稱為“蕭家村雙花”,近年來,對其獻殷勤的年青男子多不勝數,對這兩人的到來,蕭雅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蕭安雲啜了口熱茶,笑道:“炳順兄爽快人,我就不打啞謎了,實不相瞞,我今天來就是說媒的!而我身旁的這位公子哥就是主角,這位可是大公子啊,乃鎮上大戶蕭安之子蕭源,雖然只是妾室,也不算辱沒了令千金,你看…”

蕭安?蕭炳順暗驚,難怪這年輕人架子這麼大,原來是蕭安的兒子,這也就不奇怪了。蕭安可是鎮上的大戶,並且蕭安的叔叔蕭永元乃是沂水縣董家客卿長老,在石鎮,哪怕是鎮守都要賣蕭安的面子,為何?就因為蕭永遠乃董家客卿這身份!

偌大一個沂水縣,董家就是天!沂水縣內數十個鎮的鎮守都是董家指派的,在沂水縣董家產業無數,家族內高手如雲,即便就是煉經強者都是不少,就憑蕭永元是董家客卿這層關係,蕭炳順是根本不敢得罪的!

妾室就妾室吧,以蕭安在鎮上的能量,我女兒要能嫁過去,也算一步登天了,以後在這蕭家村誰敢不賣我蕭炳順面子?

蕭炳順正想說話,身後的蕭雅卻急了,連忙在蕭炳順耳畔低聲道:“爹!我不嫁,您忘了爺爺蕭自清了嗎?還有蕭默,他可是……”

“哼!”蕭源閉著的雙眼不知何時睜開了,他耳力好,蕭雅的話全聽見了,當即嗤笑道:“蕭默?傳聞還殺過大蟲的那個野小子?在我爹,我爺爺面前他連跟班的不配!”

“你可想好了,我蕭源何等身份,既娶了你,就一定能讓你幸福!”望著蕭雅那玲瓏有致的嬌軀,蕭源目光很熱切,舔了舔嘴唇,而後向身後一揮手:“把東西放下來,開啟!”

跟隨者蕭源一起來的兩個壯漢聞言,將肩頭挑著的大木箱放下,而後嘩啦啦開啟了木箱。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木箱上,蕭炳順、蕭雅一家人,蕭安雲、蕭源以及被鞭炮聲吸引過來的路人街鄰都好奇的盯著地上的大箱子。

“咕咚”蕭炳順狠狠吞了口唾沫,炙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掀開蓋子的木箱內的一疊疊華貴綢緞、夜明珠項鍊、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