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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默也是微微躬身，拱拱手，算是見禮。

“蕭默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白髮人依舊沒回頭，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情感波動。

“這便是梨園之主？看起來不太好接近啊。”蕭默若有所思。

牛二向蕭默投去一個放寬心的眼神，當即帶著洪鈞拱手離開。

腳步聲漸遠，片刻後，偌大一片梨園中便只剩蕭默與白髮人二人。

“你便是蕭默？”白髮人轉身，平靜注視著蕭默。

展現在蕭默面前的是一張孤傲的中年人臉，他雙肩瘦削若刀削，高鼻樑，面龐稜角分明，尤其是他的眼睛，深邃若能看破世間一切虛妄，僅僅是被他注視著，蕭默便感受到一陣莫大的壓力。

人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除非刻意偽裝，否則看人一般看眼睛便能窺見一二，與紅眉、天之子不同，紅眉是淡漠到骨子裡的不屑，天之子是長期身居高位養成的自然傲氣，略帶些盛氣凌人，而眼前的白髮人則是刻入骨髓的孤傲，完全不用刻意散發氣勢去壓迫，目光不經意就流露出一種天下盡在掌控的睥睨氣概。

“這絕對是洪荒最巔峰序列人物……”蕭默不敢怠慢，恭敬應道：“是。”

“你不必拘謹，你乃青玄後人，與我易秋白也算有些淵源，我先問你，可願入我梨園門下？”白髮人淡淡道，揮手間，兩把白玉椅子便出現在梨樹下，“坐。”

易秋白？

蕭默愣在當場，腦海一陣轟鳴，易秋白三個字不斷在耳邊迴響。

原來，他就是易秋白啊？蕭默還記得當日青玄先祖提起過兩個人名，一個是玄五，乃青玄大仇人，另一個便是易秋白，乃青玄摯友！

難怪……難怪石三莫名其妙說自己乃是他的師弟，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啊。

“嗯？”易秋白微微挑眉。

“啊——我願意！”蕭默如夢初醒，連忙說道，同時也略帶幾分迷糊的坐下。

易秋白這才舒展眉頭，緩緩道：“我梨園向來人丁稀少，也沒有太多規矩，只有兩條，一，不準同門相殘，欺師滅祖；而，不準濫殺無辜，為禍洪荒，你可能遵守？”

蕭默想了想，不準同門相殘好理解，可不準濫殺無辜就……

難道要做聖人？我可是出身世外天啊，就在前些天還以時光泉屠戮上萬殺手，手上早就沾滿了血腥。

似是看出了蕭默的心思，易秋白又道：“不準濫殺無辜是禁止大肆屠戮凡人，抑或毫無理由的殺戮低階修士，這其實也是為你好，因為殺的人越多，身上就多一分因果業障，對你日後的修行是阻礙，明白嗎？”

“因果業障？殺人越多日後修行越是不利？那世外天……”蕭默皺眉問道。

蕭默是第一次聽說這邏輯，這不就是凡俗界常說的惡有惡報麼？可實際上呢？世外天乃當時最大的隱世殺手組織，其內殺手超百萬，無數年來，屠戮了多少人？按照這個說法，世外天豈不是自找苦頭？

這說不通啊，世外天一個分部的閣主紅眉便已是超強者，真正的主宰豈非實力滔天？若真是這樣，世外天豈能不知？

“你那些殺戮根本不算事，所謂的因果業障乃是指一次屠戮數百萬上千萬凡俗這種，之所以說會對你修行不利是——”易秋白停頓了一下，隨即手指蒼天。

什麼意思？

蕭默不解問道：“請師尊明示。”

易秋白沉默片刻，淡然說道：“無邊洪荒乃祖龍開闢，祖龍之下有四龍神，四龍神衍化時間、空間、毀滅、生命四**則，若是有喪心病狂修士大肆屠戮凡俗，四龍神便會出現鎮壓，或是直接滅殺，至於世外天則是例外。”

“為什麼？”蕭默連道。

按照這個說法，豈不是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