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又為人母的蕭芹兒看起來豔麗更勝往昔,容光煥發,巧笑顧盼,繫著一淺綠色圍裙,笑吟吟望著蕭默父子。

蕭默大步走過老槐樹下的一條僅有五丈長的石板橋,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飯香,充斥著整個房間。

不得不說,蕭芹兒雖出身殷實,可卻沒有大家閨秀的嬌貴,這廚藝卻是一流,廚藝如人,在整個沂水縣都是一絕,色香味俱全。

飯桌上的四菜一湯,碼得整整齊齊。

“唔,真香!”蕭默食指大動,當即放下蕭寧,提起筷子,就開始風捲殘雲。

“你慢點吃,瞧你那餓死鬼樣!”蕭芹兒嘟囔了一句,旋即目光不停地在蕭默與蕭寧二人身上跳躍,幸福地看著二人。

結婚後的蕭芹兒少了三分俏皮,多了兩分靜謐,俏臉上總是會洋溢著幸福滿足的微笑,尤其是每到飯點的時候,她總是微笑著看著蕭默先吃。

片刻。

“唔,飽了。”

飯桌一片狼藉,蕭默摸摸鼓脹的肚皮,覺得漲得難受,隨手就把外衣脫掉仍在一旁。

蕭芹兒自然接過外衣,沒有說話。

“芹兒,咱們再耕耘耕耘,要個女兒你看可好?”坐在飯桌前,蕭默剔著牙,忽然說了一句。

聞言,一旁正喝著稀粥的蕭寧搖晃著小腦袋,放下手中的石碗,奶著聲糾正錯誤:“爹爹,你說錯了!聽書先生說,耕耘就是種地,人怎麼可以種呢?”

蕭芹兒俏臉倏地湧上一抹紅暈,微不可察地向蕭默點了點頭。

蕭默咧咧嘴,當即對小蕭寧下了逐客令:“寧兒,你先出去玩,我和孃親有點正事要辦!”

“哦。”蕭寧不明覺厲,茫然抱著還剩半碗粥的石碗,“噔噔蹬”光著小腳丫,片刻就溜出去了。

以下少兒不宜,為保證祖國未來花朵身心健康的發展,故省略一萬字。若有狼友路過,請自行腦補,謝謝。

……

夜。

二樓廂房內。

蕭芹兒躺在床榻上,望著漆黑的天花,忽的幽幽說道:“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我瞞著你什麼啊,難不成我還能在外偷偷納小妾了啊?姑奶奶,我連你一個都對付不了了好不好!”蕭默打著哈欠嘟囔一句。

片刻,翻身縮排被窩裡。

“別鬧。”蕭芹兒搭開在被窩裡作亂的手,沉默了一會,道:“是因為那個夢?”

蕭默沉默。

好半晌,被窩裡,甕聲傳來一句:“嗯。”

蕭芹兒無言。

良久,蕭默能感受到她身子的顫抖,抱住自己的手也似乎更用力了。

這一夜,蕭默無眠。

怕驚醒了沉睡中的蕭芹兒,他一動不動,眼神卻是空洞地望著漆黑的夜幕,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那個奇異的夢。

十年了,十年前自從自己昏迷了八天後就經常做那個奇異的夢。

那個夢太真實,像是皮影戲一樣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放映了最少一千遍!

一千遍!

蕭默有些迷惘了,他開始惶恐,一如那個叫藍薇的女孩,不安、驚怯。

如果只是一個夢,怎麼會夢見一千次?

一千次重複的內容,重複的畫面,一千次的以攀天梯做結局?

這究竟是何等詭異的一個夢?

聞所未聞!

很難想象沂水縣上幾乎人人羨慕的一對比翼鳥,卻經常因為這事兒弄得不愉快!

一段姻緣開始產生裂痕,始於一個夢!

這很荒誕?

蕭默經常很愧疚,感覺自己對不住芹兒。

她在最美好的年紀把自己交給了我,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