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鳴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略帶笑意地回道:“想什麼呢,就算真有什麼信物也不必那般費力讓拾兒去送。“

“那可不一定,你這人面子薄。”離憂甩了甩頭,站好了些道:“算了,不開玩笑,今日找你可是有正事。”

“什麼正事?”江一鳴見狀,繞到書桌旁,很是自然地拉著離憂往下邊的椅子邊走去:“坐下慢慢說。”

拉著離憂坐下後,江一鳴在她旁邊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可離憂卻顯得有些猶豫,眼睛一眨一眨的半天也不出聲,似乎是在想著應該如何開口才好。

“有什麼就說什麼,能讓我聽明白就行了,不必考慮那麼多。”江一鳴微微一笑,還是頭一次見到離憂這般猶豫不決的樣子,想來這丫頭定是遇到了什麼難為的事了。

離憂見狀,也不再遲疑,抬眼看向江一鳴,很是認真地說道:“一鳴,我問你個事,你若是覺得不方便回答便當我沒有說就行了,當然,若是可以的話……”

“問吧。”江一鳴點了點頭,打斷了離憂的顧慮:“你如此鄭重的問我,我自當儘可能為你解答。”

“一鳴,你在外頭是不是有一些其他的、大部分人包括鄭家人不知道的人脈關係之類的?”離憂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從何處問起,考慮到自己今日前來主要的目的,於是便從這裡開始當成突破口:“當然,你不必詳說內情,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

江一鳴微微一笑,並不否認:“是的,想必定是上次帶二丫去醫治那一回,讓你看出了些端倪吧。”

“太好了”離憂高興極了,見江一鳴一副不明所以的樣,便又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看來我這回算是找對人了。”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看樣子好象需要幫忙。”江一鳴將自己面前的茶推到離憂面前:“這個我沒喝過的。”

離憂欣然一笑,端起茶快速喝了一下,心中暗道喝過也沒關係:“一鳴,你聽說過祁洲吳家嗎?”

江一鳴搖了搖頭,這祁洲吳家他還真沒聽說過,也不知道離憂怎麼突然提起這個:“祁洲離咱們這可不近,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事情是這樣的,祁洲吳家十六年前也算得上是當地遠近聞名的大戶人家,吳家長子在朝為官,官也做得不小,吳家一門那時是風光得很。當年吳家老爺與鄭老太爺交情相當之好,聽說吳老爺在祁洲還救過鄭老太爺一命,兩人自此成了忘年交。”

離憂將從姜姑姑那聽到的一一與江一鳴細細道來:“鄭老太爺為了報恩,同時也為了籠絡吳家,便與吳老爺訂下了姻親,將自家嫡長子日後所生的女兒嫁與吳老爺當時年僅一歲的兒子。這事本來也算是件門當戶對的好事,可沒曾想到,鄭老太爺回來後沒多久,吳家卻突遭變故,吳老爺沒幾年便去逝了,而吳家也漸漸家道中落,到現在也就僅僅只算得上普通的清白人家罷了。”

“鄭老太爺當初定婚一事鄭家倒也是知曉的,只不過這麼多年來,吳家卻一直沒有再與鄭家聯絡過,因此也沒再將這樁婚事放在心上,當成真了。可前些日子,吳家卻突然來信了,說是下月初五,吳家長子便會來鄭家提親,按照當初兩家的約定前來下聘,想迎娶吳家小姐過門。”

說到這,離憂突然停了下來,神情顯得有些鬱悶。她再次端起茶喝了起來,一來說了半天,潤潤嗓子,二來也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

唉,她這人就是對一些不公之事看不過去,原本人家吳家也是按著婚約來的,照理說鄭家就不應該抵賴,可如今這鄭老夫人的做法,卻是比抵賴還讓人覺得噁心。

見到離憂這般樣子,江一鳴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等著後面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