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多是為了什麼。”

像是篤定夏天不敢叫人,曹丕把她的一縷頭髮放在指尖繞來繞去,心平氣和地問。

夏天一時語塞;猶豫了好一陣;才結結巴巴地說:“你是我同母的兄長;又是父親年紀最大的兒子,我想以後稍微好過一點的話,當然要討好你……才不是因為那些奇怪的理由,我我我我可沒有對你有任何念頭!”

“哦,沒想到阿倩原來對我這麼看好。可這就奇怪了,你應該最清楚不過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沒錯,心胸狹窄,多疑刻薄,睚眥必報又喜怒無常。所以父親一向都不喜歡我,因為我和他太像了。”

曹丕笑吟吟地說出了一大串私下旁人對他的評價,這些話除了他自己之外恐怕也沒誰敢在他面前多嘴。夏天有點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居然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相比之下,不說我們死掉的大哥,子文,子建,性格寬厚又和你親近。選擇他們難道不是更好嗎。只是擔心出嫁後無人依靠撐腰,他們中隨便一個也能保你,為什麼一定要忍受我這個既不溫厚也不親善的兄長。阿倩,我真的不明白,不如你再好好說給我聽?”

“不要,你——唔唔唔!”

他嘴上這麼說,行動卻完全不是要好好聽解釋的樣子,按住夏天親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把她的嘴咬得又紅又腫,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

“一派胡言!全都是瞎扯!你就不怕我把這些都告訴父親嗎!”

事到如今再不能發現他壓根兒就是胡說八道,只怕腦子裡裝的就不是人腦而是豬腦,夏天氣苦地看他,都不知道應該作出什麼表情。察覺他完全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只能擺出曹操,希望可以嚇他一嚇。

“好啊,去告訴父親,就說他的兒子禽獸不如,居然對自己同母的妹妹肆意輕薄,不僅脫光了她的衣服,還做了很多違亂人倫的事情。然後父親就會勃然大怒下令將我碎屍萬段……”

曹丕用一根手指在她紅腫的嘴唇上摸了摸,嘴角帶著笑意,嘲弄地說。

“只要你覺得能做到的話,那就去好了。我等著。”

夏天氣得胸膛不斷起伏:“你以為我不敢?你以為我怕丟臉?”

“怎麼會,畢竟我們剛才才做了丟臉的事情,阿倩看上去不是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嗎。”曹丕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給她拉上了被子,“好好休息,這個藥對身體沒害處,只是會讓你動彈不得而已。半個時辰藥效就消了。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晚點再回來陪你。”

走到遮擋的門簾那裡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夏天,眉眼間都是嘲諷的笑意。

“要去告發我的話,最好快點,不然等父親離開率軍去了官渡,恐怕就沒機會了。”

夏天發誓她從沒這麼惱怒過,她多想跳起來給他一拳,但只能牙根癢癢地看他甩開門簾出去,很快就傳來了馬蹄疾馳離開的聲音,想必他應該是走了。

“混賬,混賬,混賬!”

剛才一直緊緊地繃著神經生怕曹丕會忽然幹出什麼事情,現在他走了,面對空蕩蕩的帳篷,夏天總算是鬆了口氣。。一放鬆下來,她就想哭。別說她沒用除了哭之外什麼都做不到,世界上有幾個女人再遇到這種事情後還能泰然自若的。

“他到底在想什麼?”

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鎮定,夏天閉著眼睛強忍不適把整個事件想了一遍。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她被自己的哥哥非禮了,而且哥哥還大有想發展出更長遠意向的願望。換到她那個年代還不簡單,直接找爹媽哭訴,要不就去求救警察,把那個無恥禽獸抓到監獄去關起來,判個十幾年。

可也就只能想想,說要去告訴曹操,夏天心想她怎麼說得出口。說出來先不管曹操信不信,即使他真的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