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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爛,詩經大學周易啥啥的一竅不通。琴棋畫這種東西對她而言比再考十次研都難。夏天經常憂愁地想,如果大學她唸的是農林畜牧專業或者中醫,也許還能派上點用場。
扯遠了,不過每當她遇到那些聰明得逆天心肝沒九竅也有七竅的傢伙引經據典一語雙關說著她聽不懂的話,都會感到無比鬱悶。她覺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視了。看郭嘉跟曹丕說得火花四濺瞎子都能感受到那種濃濃的對立之意,夏天愣在一邊,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影射什麼。
大概;郭嘉知道了曹丕私下玩弄的一些小手段,也察覺到了他不可告人的野心,想要告誡他休得胡思亂想窺探曹操的位置?但夏天想不明白呀,曹丕他急個什麼勁兒。話說現在才建安幾年,儘管一切事情發生得比夏天認知裡早,但毫無疑問曹操還有很久才會告別歷史舞臺呢。曹昂已經死了,曹彰明顯不是玩政治的角色,曹植年紀幼小根本構不成威脅,其餘的兄弟們都是身份低下妾侍所生,除非真心逆天,曹操不會去考慮他們繼位的可能。
曹丕大概只有腦子燒壞了才會迫不及待在這種局勢大好的情況下對曹操玩花樣吧……夏天直覺地把這種可能排除在外。於是她更不明白了,郭嘉究竟是在暗示什麼,而曹丕為何聽了後一副不屑的樣子。
“哈,既然公子有此大致,在下也無需多言,告辭。”
郭嘉根本沒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裡,隨隨便便行了個禮,自己瀟灑地轉身走了。夏天本想囑咐他一定不能再瞎搞,但偷眼一看曹丕臉色不好,覺得還是少說幾句,免得引火燒身吧。
“剛才你們在說什麼。”
曹丕扭著她的手腕,嚴厲地問。夏天還沒遇到過他用這麼不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一時間都茫然了,心想你又發哪門子的火,沒誰規定她不能和郭嘉說話了。
“沒說什麼,只是在商討一些政務罷了。”
但夏天還沒忘記前幾天他那怪異的態度還有仙人君的暗示,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和他保持距離,她不動聲色地甩開了對方的手,後退幾步,不願意和他靠得太近。
“政務?分明說的是你的親事吧。馬超?某非是那個馬騰的兒子?”曹丕稍一思索,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冷笑連連,“父親想要拉攏西涼馬家,所以把你甩出去做誘餌,要馬超乖乖到許都來上當嗎。”
夏天活動著自己被捏得痠痛的手腕,慢吞吞地說:“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說起來還是我高攀了人家,馬家願不願意都不一定呢。”
“他願意也得不願意!”曹丕怒視了她一眼,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深吸一口氣後緩和了語氣,“阿倩,我知道你從來不願意違逆父親的意思,但這可關係到終生幸福。只要你不願意,我有的是辦法讓父親打消這個主意。”
換做平時曹丕然能說出這麼貼心這麼兄長的話,夏天一定感動死了。不過此刻她卻只感到惴惴不安。印象裡他很少有這麼激動情緒外露的時候,而且剛才那個變臉也變得未免太快了。夏天忽然感到一陣陌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曹丕究竟經歷了怎樣的轉變?在她面前是一個樣子,在其他人面前又是另一個樣子嗎?
夏天覺得越來越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了。
搖了搖頭,夏天低聲說:“多謝了,不過不用,我已經答應了。”
曹丕像是不認識她一樣半眯起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答應了。”夏天鼓起勇氣,正視他的眼睛,大聲回答,“父親沒逼我,這是我自願的。女人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即使不嫁給他,總有一天還是會嫁給其他人。”
曹丕似乎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一瞬間顯出幾分愕然來,隨即他的表情變得冷漠,嘲諷的神情浮現在了眼裡,哼了一聲:“這麼說還是我多管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