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端平放穩後,示意她診脈。

小蔥伸指搭上,細診了一回,道:“沒事。一會就好了。回去我開個方子,熬了藥給他服下。又沒傷到筋骨,痊癒起來也快的很。”

方家兄弟這才齊齊鬆了口氣,對著小蔥不住說感謝的話,又說害她費心。

出了這事,眾人自然無心玩耍了,一齊迴轉莊院。

方夫人聽了這事,頓時就不自在了,一邊派人去看視伺候黃觀,一邊對劉氏歉意道:“鄭夫人,都怪我們沒安排妥當,才有這事。實在是委屈張姑娘了。我下午就讓人送黃少爺去濟世堂,不敢再勞煩張姑娘。”

又不住責備方智兄弟兩個,說事先為何沒讓人將馬場清理乾淨。

劉氏心裡也膈應,面上卻一點不顯,不在意地笑道:“瞧夫人說的這話,小蔥哪當得起!她本就是大夫,今兒不管是誰受傷了,她都會一樣治。”

板栗也笑道:“就是這樣。‘嫂溺叔援’,乃權變之舉。妹妹替人治病時,心裡眼裡只有病患,無男女之分。”

方夫人聽了暗自點頭,又誇讚小蔥一番,然後引眾人去用午膳。

雖然劉氏並無二話,方夫人還是讓方智去跟黃觀說,因不好再麻煩張家姑娘,下午就親送他去下塘集濟世堂就診。

張姑娘是方家請來做客的,誰知出了這事,讓她幫一個少年男子治傷,先前還能說是權宜之計,眼下再勞動她,實在有礙情理。

黃觀本就愧疚,又惦記八萬銀子的事,急著要回去盤家底,遂趕緊應承了。

下午,方智安排馬車,親送黃觀去濟世堂,又去黃家叫了人來伺候,直忙到日落時分方才回到莊子上,也不必細述。

這事過後,方夫人更加精心招待劉氏等人,賓主相處甚歡。

方威跟板栗越來越投契,幾乎無話不談;方智也跟葫蘆頗為合拍;就是敏慧跟小蔥,也是你教我穿衣戴首飾,我教你飲食調養身子,說不完的少女話兒,也就敏靜話少一些。

住了一夜,第二天午後,劉氏要告辭。

方夫人苦留不放,於是只好又住一夜。

閒談間,兩人說起方家兄弟去清南村附學之事。

原來,方靖宇不想兒子太叨擾鄭家和張家,遂跟張槐買了塊靠近私塾的地,置辦了小小一處院落,專供他們兄弟讀書之所。

晚飯後,小輩們到兩人跟前請安。

方夫人便對兩個兒子道:“我本來要多撥些人去伺候你兄弟兩個的,聽你們鄭嬸子說了一些事,我又改主意了:就撥一房人給你們,諸樣事自己留心吧。你們只看板栗跟葫蘆是如何讀書的,跟他們學就成了。”

方威拍著胸脯道:“娘放心。兒子這們大了,又不用人幫著穿衣餵飯,要許多人也沒用。就是一時差些什麼,我們難道不會去找板栗幫忙?”

方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們是去唸書,還能有多少事?一個老漢灑掃看門,一個婆子洗衣煮飯,再一個小子跟著跑腿,淨夠了。別有事沒事就去煩你們鄭叔叔和張叔叔。你倆小心了,你們父親可是說了,清南村的孩子讀書厲害的很。若是你們在京城混了這麼些年,到了這來,卻連人家的腳後跟也趕不上,看還有臉見人不!”

方智聽了肅然,方威卻不信,嘴裡嚷道:“娘就是找由頭訓兒子。”

方夫人對劉氏笑道:“鄭夫人聽他這話,可笑不可笑?”轉向方威,“我訓你?你自己的前程,自己不經心,也不能怪人。先不要說大話。到了那,你們看看人家是如何唸書習武的,再把自己掂量掂量,不就有數了!”

方家兄弟一齊答應了,退下不提。

這裡,方夫人又跟劉氏說了些兒女的事。

劉氏笑道:“他們兄弟看著就是好的。夫人太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