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和小趙三叔,好記的很,所以就沒編。”

眾人一打聽,這趙家雖然只生了三個,可是老大如今是戶部侍郎,實際上把持戶部——尚書快要告老了——等於尚書一般;老二嫁給了前科狀元蘇文青;這老三又被封為朱雀將軍,真令人咋舌!

議論一番,眼看隊伍就要過去了,又催香荽繼續說。

香荽指著第四個將官道:“這個是我井兒叔。”

一個少女問:“這是劉家的,還是張家鄭家的,還是李家的?”

她記性倒好,一口氣把這些人家都問了出來。

香荽躊躇了一下,說道:“他從前是我家管家爺爺的小兒子,叫劉井兒。是我哥哥的奶兄,可我們兄妹都叫他‘井兒叔’。劉家不是我家的奴僕。他也不是‘魚蝦一池塘’的那個劉家。”

眾人這才明白,這人也是張家的,不過,關係很親厚就是了。

說著話,打頭的將軍們就走過了窗戶底下,香荽說後面兩個她不認識,眾人便不再問,轉而對走在隊伍中間的蕃國俘虜指指點點:什麼這是國王,那是王后。那個可能是王子等等,簡直得意極了,彷彿這些人是他們捉的一樣。

一個少年忽然大叫道:“看,那邊也過來了!”

眾人目光一轉,果然長安大街東面也過來一隊人馬,當頭兩員將官居然是黑色服飾。特別醒目。

“是玄武候!玄武穿黑色!”

一個少年賣弄地大喊。

於是,新一輪的評論又開始了,只是距離尚遠,看不太清楚。

這時,白虎將軍忽然一揚手。止住隊伍前行,在路口靜靜等候對面人馬的到來。

樂安郡主一拍手叫道:“這下可麻煩了,他們誰先過?”

一個少年道:“當然該玄武候先過。沒見白虎將軍在等著嗎?”

眾人一想可不是嗎,玄武候要比白虎將軍地位高,不能逾越,理該退讓。

正等待間,就見東頭一匹馬出列,向這邊飛奔過來。

到了近前,馬上將士翻身落馬,單膝跪地。抱拳對白虎將軍大聲道:“板栗說,請葫蘆哥哥和趙三叔小舅舅先過。”

街道兩旁圍觀的百姓和樓上的權貴們都一呆:這話說的,便是知道內情。一時半會也反應不過來。

可是,趙鋒、李敬武等清南村出來的少年們卻轟然大笑起來,一下子就沖淡了肅穆蕭殺的氣氛。老鱉在馬上笑得東倒西歪。

百姓們都不解其意,忙你問我,我問你,哪裡明白“板栗”“葫蘆”是怎麼回事,又見將軍們竟然笑了,心癢癢得難受極了。

樓上的人便一齊望向香荽。

香荽甜甜地說道:“我大哥叫板慄。”

於是,眾人也都大笑起來,想問她其他兄妹的小名,又怕耽誤了下面的好戲,都伸長脖子看白虎將軍怎樣。

葫蘆看著長街那頭,忍不住也笑了。想了想,回頭對李敬武和老鱉嘀咕了幾句話。

李敬武和老鱉對後做了個手勢,隊伍就往街道一側靠攏,讓出了另一半街面。

葫蘆對那將官道:“請回告板栗,葫蘆哥哥等他和小蔥妹妹。”

那人答應一聲,又是一抱拳,方才翻身上馬去了。

眾人又是一愣:小蔥妹妹是誰?

樂安郡主急忙問香荽:“香荽妹妹,怎麼還有個女子?”

這些人都還不知道小蔥被封為“玄武將軍”的事呢。

原來,永平帝封小蔥為玄武將軍,怕有人反對囉嗦,因而瞞著群臣。如今事實已經造就,張鄭兩家人都進了城了,反對也沒用了。

香荽也有些發懵,吶吶言道:“小蔥是我大姐姐!”

一屋子人都受不了了:這張家和鄭家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