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穴道,此刻囚車墜河,受到強烈衝擊,反而讓他的被封穴道一下子被打通了。

身體恢復行動能力,楊懷湘立即就有了活命的本錢。

囚車是用鋼鐵所做,但門鎖鎖得並不牢,楊懷湘用盡全身力氣,用雙腿猛蹬囚車門。在經過幾番努力之後,囚車門上的鐵鎖被繃斷。

楊懷湘開啟囚車門,掀開黑色油布,終於從水底露出了頭。

他重重地撥出一口濁氣,睜大雙眼,環視周圍,只見身體四周都是漫漫淼淼的渾濁的河水,正帶著他一路向南流。

天空下著暴雨,到處都是迷朦的雨幕,河面上現在還看不到追兵,但是楊懷湘可不敢在原地逗留過久,他奮力地朝河水漂流的方向遊離墜河的地點。

他的手上雖然還戴著手鐐,但幸好腳上並沒有鎖著。

楊懷湘的水性一直都很好,在水中的靈活度甚至有時比在陸地上還優勝。

經過一路的泅遊,他終於在一處淺灘之處上了岸。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他偷偷地摸進一家鐵匠鋪,用工具把手鐐的鐵鏈弄斷,然後他又偷了一些衣裳,穿著完畢後,便開始想辦法返回新平鎮三義幫了。

透過打聽得知,他墜河的地方叫做定流河的斷魂崖,是從新平鎮西部商道通往石灘鎮的一條險路。

為了避開長空幫的追捕,楊懷湘一邊匿藏一邊逃竄,又過了三天,他終於回到了新平鎮,回到了三義幫的總壇。

洪重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十分生氣,怒聲問道:“這十多天,你去哪裡了?你帶去的一百多人呢?”

楊懷湘支支吾吾地將前因後果細說一遍,但卻將嚴龍嚴刑逼供自己詢問陳西田的事情給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嚴龍想知道三義幫的一些機密之事。

洪重聽了,目光閃動,狐疑地繼續逼問楊懷湘道:“你果真是因為一次暴雨墜崖就逃出來啦?”

楊懷湘忽地感受到了洪重那語氣裡滿含懷疑的審視,不由得大聲地辯解道:“當然是的!幫主,難道您懷疑我投向了長空幫,是他們放我回來的嗎?”

洪重捋著鬍鬚,眯著雙眼道:“老夫並非此意,楊兄弟若對本幫忠心耿耿的話,自然是不必介懷的。”

楊懷湘心中有鬼,但是又不可以明說,心中非常抑悶,便告退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楊懷湘住的地方不在三義幫總壇之內,地方偏僻,與鎮中心相距甚遠。

他一回到家,立即就來到了他家院子後面山上的一棵老榕樹下。這棵老榕樹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坡上,無論白天和黑夜,這裡都是人鬼影不見一個的。

他環視了周圍一下,然後一個閃身便躥上了樹頂,在一根枝杈的一個裂洞裡取出一張字條。

字條上面都是隻有他自己才懂的密語。

這是他與陳西田整個組織之間通訊的方式。

字條上面所傳達的資訊,他看了之後,差點就從樹上掉了下來。

因為上面寫著:有兩個他親自安排給陳西田主力部隊駐紮的窩點被人端掉了。死者共計一百六十五名,傷者不計其數,襲擊者陣法嫻熟,行動如風,象極了長空幫的海龍旗精銳。

第103章 跟蹤/解謎

楊懷湘一看到這則訊息,心裡便涼了半截。

之前因為他私自動用陳西田的嫡系部隊,來對抗長空幫,陳西田非常不高興。其後,才著重叮囑他一定要隱藏好這些人的行藏。

他為了此事,費盡周折,找到十一處不同的秘密處所,將超過千人的海盜分開駐紮下來。

這些藏兵的地方,除了他,便只有陳西田全部知曉,現在卻突然間同時被長空幫端掉了兩個窩點,這肯定是非同尋常的。

而其中最不尋常的是,這個時間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