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像以前那樣總是玉白。粉白,瓷白等各種白色的衣服,顯然是安氏替他置辦的,心裡暗暗地笑。可也隱隱鬆了口氣,如果趙司決過得不幸福,她可能會一輩子內疚的,如今見他有人關心,心裡的歉疚就減輕了一些。

其實以旁觀人的角度公平的看待,不管是曲伯雅還是趙司決,亦或是譚誠,他們對小風的愛並不比誰少,但遺憾的是,小風喜歡的人是曲伯雅。也只喜歡曲伯雅。

愛情最美好的地方在於兩情相悅,譚誠明白這一點,所以把感情深藏心中,從不說出口,讓小風為難。趙司決雖然明白的晚一些,但也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他不比譚誠,孑然一身,可以一心一意的守護小風,他肩上還有趙家的責任,所以他選擇了成親。繁衍子嗣,承擔家族的重擔。

阿燃對趙司決也十分親熱,只是因為不常見罷了,如今一見面,阿燃連曲伯雅都不叫抱了,反而坐在了趙司決懷裡。撒嬌似的讓趙司決喂他吃東西。

小風怕安氏介懷,道:“阿燃,你都多大了,怎麼吃東西還要別人喂,你自己沒長手不成?”

阿燃撇撇嘴。怏怏的從趙司決懷裡跳下來,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一旁,曲伯雅摸了摸阿燃的頭,其實阿燃兩歲的時候小風就不許讓人抱著喂東西了,可是他心疼兒子,總是想抱在懷裡親親他,寵寵他。

趙司決笑道:“你對阿燃太嚴厲了些,我看阿文,比他還大一歲呢,高卓還是心疼得很。”

小風道:“你都不知道,伯雅和九哥都慣著他,我要是再寬鬆些,就沒有人能鎮得住他了。”

又問起趙司決和安氏的近況,安氏和小風並不是多麼熟悉,因此也不插嘴,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趙司決說:“前幾日和明煦一起去劉家拜訪,倒也聽說了雲貴妃小產的事,只是如今父親上了年紀,對這些事並沒有以前那樣上心,我也不喜歡摻合這件事,倒也沒細問,如今你專門為這事來了一趟長安,看來事情還挺嚴重。”

小風道:“倒也說不上嚴重,只是表明我自己的態度罷了,畢竟我和關秋娘也有幾分交情在,倒是你去劉家,說的可是左丞相劉三槐家?”

趙司決點頭:“可不是,說起這事,倒是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陸小黛嫁給了劉三槐的長子,這才不足一年呢,就鬧出了人命,劉家娶了陸小黛這個兒媳婦雖說有點高攀了,可人家也是盼著娶個兒媳婦回來主持中饋的,可陸小黛卻整日和劉大郎的姬妾爭風吃醋,這一次是把一個有了身孕的姬妾弄得小產了,劉家要休妻,明煦明炎兄弟倆跑了好幾趟,都沒說動劉大郎,明煦便把我拉過去當說客,如今好歹勸著,總算不提休妻的事情了,可陸小黛要想在劉家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只怕也難了。”

小風一聽和陸小黛有關,倒是來了興趣:“劉三槐可是左丞相,按說應該比衛國公更厲害才是?陸家不就只有一個國公的爵位?怎麼反倒說劉家高攀了?”

趙司決笑道:“劉三槐是去年皇上新提拔的左丞相,家境貧寒,又剛到長安沒多久,論起根基,又怎麼比得上陸家呢?陸小黛嫁到劉家,也是看劉家是新貴,萬一陸小黛受委屈,陸家也好名正言順的上門給她撐腰,劉家倒是一心一意的盼著陸小黛這個兒媳婦給他們教養出幾個有世家風範的兒孫,可卻不想陸小黛遲遲沒有身孕,還如此輕狂魯莽,我前幾日遇到劉大郎,劉大郎只說腸子都悔青了,陸小黛性子太過高傲,總是把自己是國公府的千金這句話掛在嘴邊,時間長了誰不煩?”

小風道:“這也是陸小黛自作自受罷了,若是陸明煦再叫你去,你就推脫忙別去,這樣的事你也不怕沾了晦氣?該出手幫忙的義不容辭,如今陸小黛自己作死,你何必管她?”

趙司決笑道:“總歸是一起長大的情分,小時候她也叫我一聲哥哥的,我總不能就這麼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