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軍驍果衛突然加強的警戒而煩惱。

“我們可以繼續等待機會,隋軍加強警戒或許只是因為一次小小的火災,不久就會放鬆,但我們不能放鬆,要盯住機會。一旦有機會出現就要抓住。”

雄闊海說得慷慨激昂,為手下鼓舞士氣,“昏君是天下大亂之根源,是哀民遍地的禍首,只有殺了他,天下弱民才不會再受豺狼官府壓迫。我們決不能讓他順利返回洛陽。”

“殺死這個昏君!”三十幾名手下一起振臂高呼。

“大家先休息,我們再耐心等候幾名兄弟的訊息。”

雄闊海安撫了手下,快步走出大堂,“什麼事情?”他問一名正要向他彙報情況的手下道。

“大王,金狗兒回來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他人在哪裡?”

手下一指旁邊廂房,只見兩名手下將身材瘦小的金狗兒帶了過來,“屬下有罪!”金狗兒跪在熊闊海面前便大哭起來。

雄闊海眉頭一皺,不耐煩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快說!”

“我我被隋軍抓住了。”

雄闊海一激靈。猛地後退兩步,厲聲喝道:“快看外面是否有隋軍包圍我們?”

“大王,沒有隋軍包圍,我帶來了一個隋軍將領,他要見大王!”

雄闊海滿臉困惑,怎麼只有一人,究竟是誰想見自己,這時。一名士兵將金狗兒帶來的一張大弓扛了進來,雄闊海愣住了。他當然認識這把弓,這不就是今天自己輸給張鉉的鐵胎弓嗎?難道是張鉉來找自己?

他心中的緊張稍稍平靜,又問道:“這個隋將在哪裡?”

“他就在外面,他說如果大王願意見他,就在門口射一支鳴鏑,如果不願見他。就不要理睬。”

“然後呢?”

雄闊海跺腳急道:“他孃的,你把話全部說完行不行?”

“他說他並無惡意,只是來救大王的性命,其他就沒有了”

雄闊海半天沒有說話,他著實難以理解張鉉為什麼要找自己。但有一點他能肯定,他們距離隋軍大營只有三里,如果張鉉有惡意,他們早就被大軍團團包圍了。

“射一支鳴鏑!”雄闊海回頭令道。

他心中著實充滿了好奇,張鉉到底為什麼找他?

‘嗖——’一支鳴鏑飛射上天,發出長長的尖嘯聲。

片刻,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隨即又放緩了速度,只見兩名隋軍士兵陪同著一名身材高大的隋軍將領出現在大門前,雄闊海從半開的門縫中認出,來人正是白天見到的張鉉。

張鉉將戰馬和兵器丟給門外親兵,讓他們在門外等候,張鉉直接推門走進了院子,一片寒光閃過,十幾支長矛前後左右對準了他。

“不得無禮,統統退下!”

雄闊海見張鉉單槍匹馬前來,倒有點佩服他的膽量,他上前抱拳行一禮,“請問張將軍有什麼見教?”

“這裡不是說話之地,能否換一個地方?”

雄闊海深深看了一眼張鉉,一擺手,“請!”

他帶著張鉉走進右首廂房,兩人席地而坐,小桌上有一盞半明半暗的油燈,使房間的光線變得異常昏暗,雄闊海也沒有上茶招待客人的意思,他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張鉉。

張鉉淡淡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是想混入驍果軍,目標是天子龍舟,我說得沒錯吧!”

雄闊海的手按住了腰間長劍,他心中又是震驚,又是警惕,震驚是張鉉怎麼會知道他們的計劃?而警惕卻是,張鉉會怎麼對付他們?”

“你到底要做什麼?”雄闊海的語氣開始嚴厲起來。

張鉉依然笑容平淡,他是有備而來,豈會被對方的幾句惡聲惡語嚇住,他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