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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給了你什麼，還是做出了什麼承諾，為什麼你寧願留在他身邊，接受他給你的一切，卻不願意跟我回家？”

“重要嗎？我不是三歲孩童，是非自會分辨”

北堂碩抓著冷凕淵的手就往外走，冷凕淵試圖掙脫

“你要幹什麼，我還要上課，請你放開”

北堂碩看著他“你不是想知道滄瀾未央的事嗎，我告訴你，這樣，你可以跟我回家嗎？”

北堂碩眼裡的悲傷太過濃重，冷凕淵一下子忘了反抗，被他拉著上了車。

北堂碩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顫，冷凕淵不忍心的別過臉

“不用說了，我不在乎了，北堂碩，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北堂碩沒有說話，一路狂飆到墓園，拉著冷凕淵走到滄瀾未央的墳前

“就是這個人，他就是滄瀾未央！我殺的人！”

冷凕淵閉著眼睛幽幽撥出一口氣“我說了，我不在乎了”

北堂碩低著頭“他們家的人，害死了我妹妹，我只是想要報復，我殺了他，殺了他…我以為我會解脫，會滿足，可是為什麼不是這樣，為什麼？淵，你知道感受不到心跳的滋味嗎，他死了之後，我就感受不到心跳了，全世界都是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可是你出現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突然有了心疼的感覺，淵，你讓我覺得溫暖，我不想冷冷的一個人，我不想”

冷凕淵低著頭“你愛他嗎”

北堂碩笑了笑，冷凕淵繼續問著“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麼做嗎”

北堂碩搖頭“我不知道”

冷凕淵看著他“你後悔嗎？”

北堂碩一直不願意面對的問題，就這麼被人問了出來。

後悔嗎，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愛嗎，他也不知道，如果愛，為什麼下藥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

如果不愛，為什麼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著北堂碩說不出話來，冷凕淵笑著，笑的格外的悲哀。

北堂碩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哭的這麼哀傷，疼的他窒息。

冷凕淵仰起頭，試圖收回眼淚，可還是抑制不住的從眼角流下了

“你知道嗎，我很久很久沒有哭了，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哭過，我愛過一個人，很深很深的愛過，他喜歡白色的花，喜歡大自然，喜歡各種名勝古蹟，他很溫柔，笑起來特別好看，他喜歡拍照，他會拿著相機說，小央，看這邊笑一個”

北堂碩震在原地，驚詫的看著他。

冷凕淵看著他笑了，眼淚卻慢慢滴落下來

“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愛他，愛到忘了自己，看著他從高空墜下，然後全世界的鮮紅，我從此害怕墜落，我愛他，愛到變成了他，我收起所有的刺，所有的驕傲，活在一個沒有他的世界裡，我貴為皇子，卻任人欺凌，因為沒有讓我強大的理由，沒有人需要我的保護，我安靜的活著，緊抓著愛著他的記憶，做著他愛做的事情，說著他會說的話，笑著他習慣笑出的弧度，一天天的，讓自己變成了他”

冷凕淵收斂笑臉，有些難過，一點點的難過

“為了他，我死了兩次，為了他，我弄丟了我自己，身為皇子，我叫冷凕淵，卻親手殺了冷凕淵，讓那個世界多了一個滄瀾未央，如今回來了，卻又變回了這世界根本不存在的冷凕淵，是不是很可笑”

微微偏頭，看著石碑上的照片，那個笑容裡帶著驕傲的邪氣的男人，冷凕淵伸出手摸了摸

“他死了，真的死了，這樣的笑，再也笑不出來了，他丟了那份驕傲，丟了屬於他的瀟灑，他將自己困在記憶裡，卻只是一場騙局，只是一場騙局”

冷凕淵看著臉色發白，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