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張程身側,沉默不語,低垂著頭,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請問,你能否再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張程最終忍不住問出口。

只見一襲黑衣女子紋絲不動,只有徐徐微風吹亂了衣襬,露出半截潔白的手臂,金鳳鐲精美無比。白紗輕輕晃動,帶動一片波漾。紗影下的姿容似真似幻,身軀纖柔,款款落落大方,不失半點優雅之態。

唇瓣半抿,雙眼定定地看著張程,微啟道:“戰凌雙的戰,戰凌雙的凌,戰凌雙的雙,戰凌雙。”語氣充滿了調侃。

張程一愣,繼而大笑,笑聲穿透虛空,帳篷外也可以略聞這爽朗的笑聲。

“有趣,有趣,你這丫頭實在有趣。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張叔,我喚你凌雙,如何?”張程此刻對戰凌雙的芥蒂已經完全的消失了,緊接著的只有對戰凌雙探究與喜愛。

戰凌雙淡笑若然,微微拂袖,舉手抬足,雍容高貴,眉梢間浮起一絲柔和,“好說,張叔,袁叔。”

“好好好。”張程連忙擺手,見戰凌雙亦喚了袁旭,可袁旭卻不為所動,用胳膊肘撞了撞袁旭,“沒聽著人家喚你袁叔呢,聾了是不是!”接著對戰凌雙滿臉笑容。

“你!哼!”袁旭冷哼一聲,繼而臉色一正,望著戰凌雙,聲音平靜道:“丫頭,你這身功夫從哪學來的?”

話音剛落,炙陽又酸酸的語氣答了上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莫不是有些人嫉妒我家雙雙的才能了吧,也是,誰讓雙雙這麼舉世無雙呢。”

長孝連城嘴角染上一絲笑,語氣無奈平靜,“世上或許沒有你能這麼誇她上天了。”

“那是自然,雙雙可是我家的寶貝!”炙陽嘿嘿一笑的說道。

袁旭睜大眼睛,鼻孔裡冒冷氣,“你說什麼呢!”張程怕袁旭一會兒又要動手,連忙拉了拉袁旭,示意他不要動手。

炙陽得意的笑著,順便還對袁旭扮了一個鬼臉。

……

夜已深,如刀鉤似的月牙兒半倒在夜色之中,明晃晃的月光透過雲層映照在大地上,朦朧的光芒浮在空際,陰冷的氣息充斥在周圍。

而張程等人在帳篷之中,圍繞著一個方桌,方桌上平鋪著一張牛皮紙做的地圖,概括了這軍營四周的地利。幾人眾說紛紜,手指乾坤。

“這裡,是追雲國軍隊的駐紮處,也就是滄州,周圍的地勢極為複雜,而且有不少的野狼出沒,若是要偷襲他們軍營,這是萬萬不可能的。這追雲國還真會選地方,那麼多近的地方不攻,專門攻克滄州。”

張程的手指指在划著圓圈的地方,眼神深沉,他沒有料到這追雲國竟會如此聰明的選擇滄州下手,如今,若想要削弱他們的氣勢唯有正面迎敵。

袁旭皺了皺眉,墨黑的雙眸掃過整張地圖,思索一會兒,伸出手指點在了利滄州不遠的慶州,慶州同樣被划著紅圈。

“如果在這裡下手,情況會如何?”袁旭問道。

張程聽聞,立馬陷入了沉思,雙眼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又黯然。

長孝連城寒眉輕擰,沉吟道:“若是按照袁副將所言,慶州會是一個極佳迎戰的地方,但是袁副將有沒有想過。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是圍繞慶州為中心,一旦慶州爆發戰爭,那麼接連四處地方都要受到牽連,到時,哪怕是贏了這場戰爭,也等於沒贏。”殷唇微吐,字字珠璣,揭出了一句句的要害。

“對,沒錯。我顧慮的就是這個。”張程手指摩挲著下巴,附和著接上了長孝連城的話。同時心中對長孝連城的敬畏又多了幾分,想不到年紀輕輕的長孝連城,竟然也有如此見識。

三人在方桌邊聊的甚是火熱。而戰凌雙與炙陽則坐在一旁,喝著茶,偶爾說上幾句話。三人所說的那些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