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柔如水中花,溫溫婉婉,別具一情態;如此人物,怎不教鳳姐心如火燒,一時只強壓了怒火,笑道:“不知這孩子是哪家的哥兒?”

那兩個媳婦互看了一眼,那溫婉可人的媳婦上前含淚道:“小婦人並妹妹本是金陵人士,前年因一緣巧合,作了府上二爺的外室,後來二爺回了京,小婦人自知身份不配,原不欲糾纏,卻不料有了身子……如今不敢乞求太太奶奶收容,只求太太奶奶們容情,讓孩子認祖歸宗……”

邢夫人聽見這話,這心裡倒愈發捉摸不定,只看著那兩個媳婦,又問起情況來,一時只說道:“我們家璉兒前年是往金陵去了一趟,只是並沒待多久,再說他也不是那淘氣的,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兩個媳婦聞言,越發悲慼不堪,只流著淚道:“不敢欺瞞太太奶奶,我們姐妹兩人自金陵上京,一路也曾打聽過,到了京中,更是府外偷眼看了幾回,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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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使人瞧鳳姐

邢夫人和鳳姐聽的那兩個媳婦這麼一說,心裡的不安,越發厲害,一時正要再問,外頭的丫鬟卻忙不迭的報道:“二爺回來了。”

邢夫人神情猛的一鬆,賈璉回來了便好,只忙吩咐丫鬟道:“快叫他進來。”

話音未落,外頭簾子一響,翠雲含笑迎上去,笑盈盈打起了簾子,剛開口喚道:“二爺……”便被賈璉一掌掃到一邊,斜撐在梅花几上,滿目哀怨的看著賈璉的後背。

賈璉卻渾然不覺,只上前冷笑一聲,對著那兩個媳婦道:“你們到府上來作什麼?這孩子又是打誰家抱來的?”

那兩個媳婦一聽,越發落淚,先前說話的那個媳婦更是梨花帶雨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賤妾與二爺好歹也相處過一月,二爺……賤妾雖然身份低微,卻不是那等寡廉無恥之人,這孩子確實是二爺的親骨肉,賤妾倘若有一點半點法子,也不願上門來驚擾了二爺。只要二爺肯留下孩子,賤妾縱是立時死了,也無怨無悔。”

說著,將孩子往旁邊的媳婦懷裡一放,便衝著旁邊的銅胎掐絲琺琅屏風一頭撞了過去,幸而賈璉眼明手快,一手拉住那媳婦,不免怒道:“你……”

剛欲大罵,可一瞧見那媳婦滿臉淚痕的模樣,又禁不住想起金陵時的如膠似漆、誓同生死,心下一軟,往旁邊的桌子上狠錘了一拳,滿腔怒火不知該往何處發去。

且說這邊府裡不太平,那邊衙門裡賈赦也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他和通政使說了沒兩句,便繞到了兒女的話頭上,賈赦此人本就是愛女若痴的,再加上小哥兒正是最黏人最可愛的時候,一講起這話題來,難免滔滔不絕,將自己的兒女誇得跟朵花似的。

他這說者無意,聽者卻是有心,小哥兒還好,年紀太小,又是賈赦老來子,旁人聽了,不過恭維兩句也就罷。

但是說到迎春的時候,通政使見賈赦說的眉飛色舞,驚訝賈赦不重嫡庶之別之餘,對賈赦對迎春的寵愛倒也有了瞭解。

通政使作到一司之長,自然比旁人更為活絡,賈府雖說在京中已是沒落了,但賈赦卻得聖上看重,若是按早先宮中傳言,聖上要傳位也就罷了,可是按先前的情形,這聖上怕是已淡了傳位的心思,這麼一來,賈赦日後的榮寵幾乎可以想象。

通政使也難免動了幾分心思,只對著賈赦笑道:“倒不知賈大人家的千金可定親了沒有沒有?”

賈赦一聽,頓時一個激靈,醒悟了過來,只笑道:“小女頑劣多病,我和拙荊平日為尋常小事已是操盡了心,再者,小女還小,說這也早了些。”

通政使聽得賈赦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