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又開始練習。

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或者真是葉愛琳的聲音太誇張,詠梅免得自己唱得好糟,簡直不能成聲。

她很不開心,雖然唱詩是為讚美神,她卻完全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看。

她不知道文仲會怎怎麼說!

練習結東,文仲放下指揮棒,看看葉愛琳又看看詠梅|他終於是注意詠梅了。

“很好,”他似乎真滿意。“很好!”其它人都站起來離開,詠梅覺得沒有留下的必要,文仲和葉愛琳必是雙雙對對而去,她不想她很快地往外走,她便自己完全不看文仲,看什麼呢?免得眼冤!

她站在巴士站上。

運氣真差,等了十分鐘都沒有一班巴士,怎麼回事?故意跟她作對?

文仲從教堂那邊走過來,單獨一個人。

“還沒有巴士?”他站在她旁邊。

她搖搖頭,她記得上次他是走路回去的。

“葉愛琳呢?”她忍不住問。

“先走了!”他答得好平淡。

“你們總是一起走的!”她又說。

“是的,我們住得不遠,我送她回去!”他仍是淡淡的。

“今晚不迭?”她真像個多管閒事的阿婆了。

“她有點事!”他看看馬路的那一端,“巴士來了!”“再見!”她把臉轉開。

“再見?”他幾乎在抗議。“你不許我也坐這輛巴士?”“你從來不坐巴士的!”

她心中暗喜,他當它是個朋友般了,是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反問,跟在她背後跳上去。

“你總是跟葉愛琳一起,她不是坐巴士的人!”她說。

“錯了,你看錯了她!”他搖搖頭。

“我自然沒有你那麼瞭解她!”她說得有點酸溜溜的。

“瞭解?”他呆了半晌。“你的小腦袋裡裝了些什麼?”“不小了,我是大學生!”

她說。

“只有小女孩才喜歡裝大人!”他說。

“我自然不及葉愛琳那麼大人!”她笑了。

“為什麼總說葉愛琳?”他有絲困惑。

“她是你的朋友,不是嗎?”她提高了聲音。

過了他來時上車的那一站,他沒有下車。

“你不是我的朋友嗎?”他反問。

“不同,”她固執地搖搖頭。“完全不同!”“你把朋友的界限分得太狹小,”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只能告訴你,你想錯了!”

“錯不了,我相信自己!”她昂起頭,頑固的小傢伙。

“王詠梅,太倔強的人會吃虧!”他說。

“你——|”她心中一窒,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他剛才還不知道的,誰告訴他?

“你是王詠梅,對嗎?”他笑得有一絲隱約的稚氣。“我剛才查詩班名單的!”

“知道我名字又怎樣?”她心中好舒暢。

“至少,我們可以算是朋友了!”他說得很有誠意。

“不是朋友,”她反應迅速地搖頭。“葉愛琳才是!”

他想一想,笑了,是笑她的稚氣。“我讀大一時比你成熟得多!”他說。

“不必討論這個問題!”她無端端地不開心起來。

每一次想起葉愛琳,她的心就不能平衡。

他望著她,望了好一陣子。

“從來沒見過比你更奇怪的女孩!”他說。

“當然,我又平凡又蠢,哪能和你這種滿身才氣、靈氣、傲氣的詩班指揮比?”她漲紅了臉說。“對馬”她誤合了他的意思,她以為怕在諷刺。“但是,即使我奇怪,我也有可以奇怪的自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