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樣的話從方家人嘴裡說出來,不是一般的可笑。

因為受不住顧老爺子懇求的目光,戚曉和顧毅君連同戚小小留了下來在顧家公用晚餐,席間,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氣氛卻相當的微妙。

顧父和祝春芳臉色陰沉,方柔依舊是用一種痴漢的目光看著顧毅君,顧景濤無知無覺的用餐,彷彿沒有發覺他未婚妻在看別的男人。

“老爸,我想吃那個魚。”只有顧小小特別的自然,指使顧毅君指使的十分熟練。

顧毅君面色含笑的替他夾了一筷子松鼠桂魚,還不忘給戚曉夾了一筷子。

“還有那個豆腐。”顧小小又叫。

顧毅君依舊滿足了他的要求。

不管顧小小提出什麼,他都不厭其煩的給他辦到,同時也不忘照顧到戚曉的口味。

明明是一大桌子人在用餐,到了最後衍變成一家三口親密交談的溫馨場景,除了顧老爺子和顧景濤笑呵呵外,其他三個人面色都是異常的難看。

用完了晚餐,就在戚曉準備告辭的時候,顧父竟然破天荒的和她說了一句話,“既然來了,就住一夜再走吧?而且天色太晚,不利出行。”

戚曉皺了皺眉,直覺他在打什麼主意,記得第一次來軍區大院時,他就對自己不冷不熱的,甚至沒有主動和她開口說一句話,更別提如今的他很惱怒自己,又怎麼會真心實意的留自己住一夜呢?

何況,若她留下,會不會發生和上次一樣,要和顧毅君同處一室的事兒?

顧毅君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冷笑,剛想替戚曉拒絕,顧小小卻笑眯眯的搶先一步開口了,“既然爺爺要留我們,那就住一夜好了。”

聞言,戚曉犀利的視線立即定格在了顧小小溫順無害的臉孔上,似乎在問,‘你在搞什麼鬼?’,但即便心裡有疑問,她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拆自己兒子的臺。

顧毅君挑了挑眉,眸光閃爍了一下,沉沉的吐出一個字,“好。”

因為客廳的壓抑氛圍,戚曉帶著顧小小回到了二樓的臥室,也就是她第一次來軍區大院和顧毅君同床共枕的那間房。

沒有了外人,戚曉立即對他嚴刑逼供,“小小,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是我想幹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他們想幹什麼。”顧小小無辜的攤了攤手,笑的狡黠,“老媽,你難道不覺得很好玩嗎?”

“我只覺得你唯恐天下不亂!”戚曉毫不客氣的敲了他一個爆栗子。

顧小小立即眼淚汪汪的找顧毅君哭訴老媽的暴行去了。

戚曉搖了搖頭,感覺有點口渴,便想下樓去喝杯水,剛推開門,就見到方柔一臉陰沉的看著她,她不由微挑眉梢。

“方小姐,有事兒嗎?”

“不請我進去坐坐?”方柔收斂了臉上的異樣之色,瞬間轉換為柔弱模式,“畢竟我們很快就會成為妯娌。”

“我想沒那個必要吧?”戚曉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不疾不徐的說著,“而且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話題可以聊。”

“戚曉,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你。”方柔沉默了半響,突然陰森森的擠出一句話。

戚曉一怔,隨即勾了勾唇角,“我知道。”

“你明明已經離開了五年,你為什麼要回來?”方柔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自顧自的說著,“我喜歡顧總裁接近四年半了,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喜歡上他了,明明是那麼孤傲清冷的人,眼裡卻有著化不開的憂鬱,讓人忍不住的想安慰他,好好陪在他身邊,憂他所憂,樂他所樂,和他分享一切的喜怒哀樂。”

戚曉默默的看著她,覺得她的形容詞實在匱乏,憂鬱這個詞兒和顧毅君有半點聯絡嗎?

“可惜,整整四年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