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趙榛回過頭,他的眼睛裡映出了這些江湖人士以及幫派眾人們神色各異的臉。他牽著白月的手,面色平靜地開口道:“我帶來了我的承諾——”

“還記得你們說過的話嗎?”

平淡的聲音,卻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帶著一聲錚鳴,穿過每一個人的心臟。

眾人們張開口,一時卻不知該作何回答。

“我記得”只有穿著灰青色長袍的年輕人激動地分開人群衝了出來,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來到信王趙榛面前,然後抬起頭看著這位自己眼中年輕的信王,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他竟然真的來了。“我記得……”年輕人喘了一口氣,小聲重複道:“我來了,不論您是大人也好,還是真的信王也罷,反正我是會追隨您的……”

信王趙榛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越過他,落到其他人身上,每一個人。“其他人呢?”信王趙榛說道。

而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你們……”一身灰青色長袍的年輕人憤怒地四下看著這些人,恨不能一拳打在這些人臉上,將這些懦弱之輩打個人仰馬翻。

可仍舊是一片沉寂,死一般的寂靜!說這個年輕的人是橫掃金軍的信王,大家還真不信。

信王趙榛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我若是你們,就不會選擇同時得罪兩方勢力。”

正在這時,就在眾人的前面,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音,房間衚衕之中,突然衝過來一些穿著黑色甲葉計程車兵,他們一衝過來,就立刻舉起手中的彎刀,以一往無前的姿態向信王趙榛衝來。

信王趙榛猛的一擺手,第一個衝到他身邊的黑甲士兵已筆直地被扇飛出去,他在半空中落到地面上,“噗通”的一聲,重重的摔落在地。而露出來的,盡然是金兵特有的帶著兩條毛絨絨尾巴的帽子。

所有的人都呆了,一動不動,宋軍與江湖人士們都移動也不動的看著這一切。

第二個金軍士兵已經衝到信王趙榛的身邊,但信王趙榛頭也不回地抓住那個士兵向他刺出一刀的右臂膀,向前一扯。

隨著“咔嚓”的一聲,和一聲慘叫,金兵的左臂膀已被卸下。信王趙榛抓著對方的手腕順勢一個過肩摔,將他重重地砸向地面,將頭顱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摔出了紅白之色的腦漿。

他左手握住奪下來的彎刀,反身就是一刀。一道月形白光,後面的兩名金軍士兵齊齊從腰部折斷,血流橫飛,半截身體謝謝的倒了下去????????????

信王趙榛面色如常地放下彎刀,轉過身,面對那些倒下的金軍士兵。他看著所有的人們,淡淡地開口道:“現在,我給你們這樣一個榮耀,加入信王軍。”

年輕的王爺舉起手中的彎刀,刀尖直指前方的長街。

“在這個城市的這些街道上,所有逝去人的靈魂,他們無聲地注視著你們的戰鬥。而你們願意用另一種方式,與這些昔日的同伴並肩作戰麼?你們願意消滅踐踏你們尊嚴、蔑視你們生命、搶掠你們財富的官匪麼?你們願意加入我信王軍,成為信王軍的一份子麼?願意麼?”

那一刻,所有人都彷彿停下了呼吸。

沒有人說話,但有人別過頭,但有人眨了眨發澀的眼睛,但有人默默地按住了自己的長劍。是啊,沒有什麼比與同伴一起並肩作戰、互相信賴,而且又深厚的後臺,還有飛黃騰達、名利雙收更能令這些江湖人們動容麼。

對方既然勾結了金人,那麼就是他大宋的敵人,為信王作戰,參加信王軍,也算是為大宋剿滅金人與內奸。所以他們就不是造反了,他們是功臣。所以,沒有多餘的一句話,只有一片刀劍出鞘的聲音。

年輕的青衣俠士無力地垂下手,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這樣一幕。他看著這些前一刻還沉默不言的劍俠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