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地還抹抹眼淚,看樣子委屈極了。

然,哭鬧這種騙小孩的玩意兒根本打動不了唐紀修。他望著齊燦燦的眼中多出了一份探究。

直到再也沒有眼淚流出,齊燦燦才平靜下來。唐紀修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盯著她心裡有些發毛,她打量了好半天,才發覺自己全身赤裸。

臉頰不自覺染上了一絲紅暈,她蹙著眉。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等她把最後一口釦子繫上,唐紀修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離婚,跟著我。”

說完他的視線轉移到齊燦燦的臉上,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別開玩笑了。”

做完那種事,再說承諾,會不會意圖太明顯了?她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誰都不可以再左右她,包括她的身體。

“我是認真的。”

他的聲音難得柔和,可他越是說得淡然,齊燦燦就越是覺著反胃。

心裡不由一陣冷笑,她再相信他的話,除非她真的是智障,她只是偽裝失憶而已,智商還是有的。

“不可能,就算我同意,父親也不會同意,還有你的未婚妻,你問過她的感受嗎?”

唐紀修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稍稍眯了眯眸。

“我做任何事,需要誰同意?”

他一如從前般強硬。

見齊燦燦久久不做回覆,唐紀修再次扣緊了她單薄的肩。

“相信我。”

唐紀修目光熾熾,齊燦燦同樣回望著他,但眼底少了曾經的那份悸動。

默了片刻,齊燦燦拍開了他的手。

“抱歉。我做不到,我也不會離婚。”

齊燦燦才發現拒絕人的感覺竟這般痛快,因為唐紀修的話,她開始重新審視她與沈思勳的關係。如果她還是那個天真年少的她,會不會對沈思勳的溫柔無法抵抗?只可惜錯過了對的時間,她只能說他們相見恨晚。

“我愛思勳,我不想離開他。”

唐紀修眸色漸深,薄唇微張。

“他技術比我好?”

他一直都是如此,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惡毒這個詞好像就是為他而創造的。

齊燦燦擰眉,他說的根本不存在。她與沈思勳之間是清白的,但她莫名地不想說實話。

“嗯。”

“而且他會在乎我的感受。不像你,三哥,你脫下我衣服的時候,何曾問過我的感受?”

齊燦燦譏諷一笑,像他這種人,永遠都學不會珍惜。

唐紀修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手機卻不適宜地響了起來,他慢條斯理地繫好領帶後才緩緩接起。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他的臉色驟然沉了好幾分。

結束通話電話,唐紀修目光極其複雜地盯了齊燦燦數秒。

“你不離也可以,我會讓你徹底回到我身邊。”

話落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氣氛壓抑的茶水間,他走得挺急,步伐也有些紊亂,完全不給齊燦燦反駁的機會。

看著他的背影,齊燦燦噗笑出聲。

媽的,說得好像她曾在他身邊一樣。

擦乾淨殘留的汙穢,齊燦燦沒有立刻離開公司。喝著早已涼透的咖啡,她強制性地逼迫自己集中精神。將檔案歸檔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大廈。

站在昏暗的路燈下,微風輕拂,有那麼一瞬間,她有些迷失方向。

驟然響起的鈴聲將她拉回了現實,她看著來點顯示,秀眉緊蹙,深吸了一口氣後,她按下了接聽鍵。

“母親。”

“在哪。”

“剛下班。”

“來醫院。”

宋世珍說得簡單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