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剛端上來的冰淇淋,垂下了眸。

“你知道的吧,你父親與袁聞芮拖不了干係。其實我一定很好奇,他們該是沒有交集的,為什麼會聯手對付我呢?其實他們沒必要大張旗鼓的,隨便找個我下班的時間堵住我,一刀抹了脖子不是一了百了嗎?”

沈思勳沉默了數秒,前言不搭後語地回道。

“當年袁聞芮畢業後沒選擇在連城讀大學,放棄了家裡安排好的一切,轉身就出了國。”

齊燦燦抬眸瞪視了沈思勳一眼,根本不明白他突然提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是為什麼。

“她那麼愛唐紀修,不出國怎麼和他訂婚呀?不是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嗎,只要跟在身邊,她才放心。”

“你也以為她出國是為了唐紀修?”

沈思勳挑眉,低笑了一聲。

“完全沒有必要,就算她不出國,唐袁兩家定下的婚約也不會有變數。袁聞芮心思縝密,她也不是隻會為愛情孤注一擲,只有站穩了腳,才有能力死死地套住自己心愛的人不是嗎。”

“她與你同齡,當年出國的時候不過十八歲而已。那個時候的她,手中能有多少籌碼經得起折騰?”

齊燦燦越聽越不明白。

“那你的意思是,她出國是為了別的事?”

可齊燦燦怎麼也想不出來。袁聞芮後唐紀修一步出國能有什麼急事。

“我查到了她出國所就讀的學院,離唐紀修進修的學院相隔甚遠,即使坐飛機也要將近兩個小時的距離。”

這個訊息無疑雷到了齊燦燦,畢竟先前袁聞芮一臉得意地告訴自己,她曾在紐約與唐紀修形影不離。

齊燦燦從沒懷疑過,因為唐紀修至始至終沒有否認袁聞芮所說,且極度配合袁聞芮。

“她……”

“父親背地的確在做不法交易,與他聯絡的那家公司,恰好就在袁聞芮就讀的學院隔壁的街。”

沈思勳沒有給齊燦燦猜測的機會,直接說清了原委。

齊燦燦雙唇微張,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

沈思勳表情沉重且認真,如果沒有證據。他不可能直言不諱地告訴她。再者如果那家公司歸屬於袁聞芮,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聯在一起。

袁聞芮早年就與沈克仁有了不為人知的交易,那麼齊家當年敗落的原因袁聞芮也定然知曉一二。

沈克仁願意答應袁聞芮策謀綁架自己,也願意利用宋雅來拖住沈思勳。不過是感謝這麼多年袁聞芮替他任勞任怨做了這麼多事罷了。怪不得先前在警察局,袁聞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袁聞芮吃準了沈克仁不會不顧她。

但是齊燦燦記得宋旭說過。沈克仁敢明目張膽地洗錢這麼多年,背後肯定有人暗中協助。

“是沈思琪?”

齊燦燦莫名地就想到沈思琪。

“沈思琪明面上的身份是律師,她可以透過法律漏洞幫襯你父親。但是後來沈思琪不願意為他所用了,所以他才把沈思琪囚禁起來了?”

“哈,真可笑,他能囚禁沈思琪多少年?難道他能活得比沈思琪更久?他踏進棺材之後,是不是會抓著沈思琪一起陪葬?畢竟只有死人不會說話!沈思勳,你父親夠狠的,找你做替罪羔羊不說,還親手毀了自己女兒一輩子的幸福。我也真是傻,他當初淚眼朦朧地說要替沈思琪報仇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他視子如命!”

沈思勳的臉色越來越差。連雙唇都有些泛白。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單手緊握著杯子。

望著沈思勳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齊燦燦不禁在心裡罵自己殘忍,特別後悔說出了那幾句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的話。

相視無言了良久,齊燦燦下意識地伸手覆上了沈思勳的手。溫度不再似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