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滿著下人,不會讓人多想,卻也變向的把家裡的事情透給了林攸寧。

等到飯後,兩個人在院子裡慢步消食的時候,沒有讓丫頭跟著,畢竟是院裡抬眼就能看到。

不過兩個人離的近,說的話別人卻聽不到,又一目瞭然的能看清周圍的情況,也不怕被人偷聽。

「我讓人下山給你大哥送了信,他的急脾氣我怕他晚上就趕來,也和寺裡那邊打了招呼,讓人留意著。」

雖然已經認了親,可是聽到哥哥要來,林攸寧還是緊張了起來。

良繪感覺到她的緊張,拍拍她的手,溫柔的笑道,「別擔心,你大哥那人看著冷著一張臉,不過等你接觸就知道了,誰也沒有他心軟。」

卻因為剛認親,良繪也不好直說,不然換成在家裡的時候,她一定會口無遮攔的說自家夫君會變的準冷冰冰的,那一定是和侯爺學的。

可畢竟這也是房內的話,良繪也沒好意思說。

良繪讓林攸寧有個心裡準備,如此一來,兩個人一合計,晚上便說住在一起,也不用下人服侍,只讓她們也回廂房裡去歇著,而院門鎖的鑰匙也放在了良繪帶來的婆子手裡。

這樣萬一晚上趙厚生過來,也方便他進來,而不用驚動院子裡的旁人。

當天夜裡,林攸寧和良繪也都睡不著,果然如良繪對自家夫人的瞭解一般,趙厚生當天夜裡就趕來了,由趙府的婆子放進來,不驚動人帶到了正房裡。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兄長

淨業寺的夜是安靜的,暖閣裡只有燭火晃動著身立姿。

林攸寧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卻又忍不住抬起頭打量他。

如果說見到親人該是激動的,可是從上次見到林父的時候,她已經把所有的激動都用完了。

重新面對真正親人的時候,先前緊張,到見到人之後的平靜,林攸寧都沒有想到。

其實細看之下,趙厚生與她長的很像,只是他是男子,又在戰場上經歷過,渾身就帶著些戾氣,所以哪怕有人看到他們像,也不會往這方面想。

良繪早就躲到裡間去了,把暖稅留給了兄妹二人。

趙厚生又何償不是在打量著眼前之人,當初看到之後變驚呀不已,與母親有七八分之像,那時候他就激動的覺得尋到人了,可是又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可能把高府的外孫女當成敏姐呢。

兜兜轉轉,竟然真的沒有找錯人。

趙厚生看到妻子派人送來的信時,什麼也沒有說,直接牽著馬就奔這裡而來,一路上想了很多要與妹妹說什麼,可是當看到人時,卻都記了,但是就覺得這樣看著人,哪怕什麼也不說那也是好的。

「敏姐,是大哥的錯,若不是為了大哥念書,娘也不會帶著你去給人做工,也不會把你弄丟,更不會因你丟了傷心的離世。」也間接的害了父親。

這也是趙厚生這些年來的心病。

也是他一直糾結著尋到妹妹的理由,如今妹妹尋到了,還過的這般好,父母在地下有知,總該安心了。

「哥哥莫要這麼說,你若是這樣一直愧疚,父親母親那裡也會擔心你。」林攸寧原以為這聲哥哥會很難叫出口,卻沒有想像中的難。

趙厚生紅了眼圈,「好好好,哥哥聽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骨血的關係,林攸寧見他紅了眼圈,自己的鼻子也酸了。

一時之間又靜了下來。

兄弟兩個相視的闇然抹淚,良繪坐在裡間聽了也跟著偷偷的抹淚。

趙厚生到底是個男子,情緒很快就平靜下來,「你可願回府與我們一起生活?」

良繪只在信裡寫了認了妹妹,其他的也沒有寫。

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