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嬤嬤的藥是在一個多時辰之後,才端了過來,「姑娘,先把藥喝下吧,這是奴婢親自弄的。」

山梅和海蘭在一旁打下手,林攸寧幾大口把藥喝掉了,酒口的苦澀她卻想記住這一刻,「大夫都請來了嗎?」

「姑娘放心,大夫都已經起來了,開出的藥方奴婢也都看過了,雖然都是安胎的,不過效果看著確是有些慢,而且從藥方上來看,只是治傷風感冒的,讓人一打眼就不能看出來這是安胎的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藥性看著才會慢一些吧。」

「這樣說來,這些人還是被人交代過了,既然良心沒有壞,便放了他們吧。」林攸寧已經沒有了精神,無力地擺了擺手,「我也有些累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嬤嬤了,至於侯府那邊,還有咱們府裡面,我的事情嬤嬤還要盯著一些,不要讓人知道。」

「姑娘只管放心,這些事情都已經記下了,旁的不敢說,只要是姑娘吩咐過的,不想讓人知道,這府裡一定是傳不出去的,院子裡面也都是奴婢教導過的,這事情眼下也只有山梅和海蘭三個知道,至於那些大夫,因為沒有給姑娘摸過脈,只說是開一些安胎的藥,自然也不知道這藥是給誰開的。」郭嬤嬤一臉的心疼,「姑娘吃了藥,主要做的還是休息,姑娘好好歇著才是,至於其他的事情,等身子養好了,自然是有時間處理的。」

林攸寧點了點頭,這才閉上眼睛,她原本以為自己會被肚子上的痛,弄得睡不著,卻不想著一閉上眼睛便沉沉地昏睡過去,連中被海蘭和山梅換過的被褥都沒有察覺。

山梅和海蘭一臉的凝重之色,待換過被褥,才出去小聲地問郭嬤嬤,「姑娘身下的血,看似少了很多,只是不讓大夫診脈,這樣真的可以嗎?」

「眼下也只能先保住姑娘肚子裡的孩子,至於孩子會是不是健康的,這還要等保住之後,讓大夫摸過脈才行。」

兩個丫頭聽了之後點點頭,也知道現在在著急這些也沒有用。

顧宜風那邊晚上回來的時候,在東府門口卻被攔下了,只聽門房把大夫人交代的話說了,顧宜風聽了之後只點點頭,就先回了侯府的世安苑那邊。

顧老夫人便把白天寧姐發現的事情跟他說了,「我也知道寧姐在擔心的是什麼,如果吳姨娘懷有的身孕是在路上懷的,如今她被皇上封為女先生,這個孩子,咱們侯府可不能當成普通的庶子來對待,畢竟上面還有聖上在看著。」

「吳姨娘的孩子,不是兒子的。」顧宜風直接把母親的擔憂解釋了,「這件事情母親只管放心,不管吳姨娘那邊有什麼事情,如今與咱們侯府也沒有關係。何況這種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也不知道真假。」

「就怕那邊是別有用心,到時再到咱們頭上,這也沒有辦法,眼下既然有了些動靜,還是要做些準備才是。」顧老夫人卻把這件事情看得很重。

隨後又把白天的事情說了,「董氏現在有了嫡子撐腰,今天拿李四開了刀,想必日後侯府這邊的人,自然會看人下菜碟,寧姐那邊你還要好好安慰一下才是。至於董氏那邊,你也不必去說她,隨她去鬧吧,體面是自己留給自己的,如果這點肚量都沒有,將來會怎麼樣?那也是自己走出來的。」

顧宜風聽了之後,眉頭緊鎖,「兒子明白,既然母親這邊沒什麼事,那兒子現在便去寧姐那邊看一看。」

顧老夫人自然不會攔著,顧宜風大步的從世安苑裡出來,林軒閣都沒有去直奔東府,董氏那邊聽到之後,緊了緊牙並沒有說什麼,心下卻恨的要死,如今到府上不過是到老夫人那邊,便急忙的出去,心還真是被那邊給弄過去了。

顧宜風到東府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倒是問起李四來,「除了董府的二姑娘,今日府上可還有旁的事情?」

「郭嬤嬤那邊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