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風是晚上從太子府那邊回來的,自然是這個時候才聽說的,當著寧姐的面自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可是次日人出府之後就直接找到了吳雪芹那裡。

吳雪芹也是在太子府那邊做事的,人挺著個肚子,身邊還跟著四五個丫頭婆子圍著,看著氣勢很大。

人正在那裡指揮著搬東西,顧宜風就從外面大步的走了進來,虎步生風,可是一打眼就能看得出來,人是帶著火氣來的。

吳雪芹一回身就見人進來了,微微一愣,不過想到昨日她去了東府那邊,顧宜風就找了過來,心裡也明白了,揮手對身邊的下人道,「你們下去吧,我和定遠侯有話要說。」

下人們退了下去,顧宜風卻沒等人走遠就已冷聲開了口,「吳先生如今大著肚子,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再多張羅,還是本侯當初的警告沒有做用?如今王家正一直上摺子,本侯看著還要幫吳先生一把的好,吳先生雖被聖上封了官職,可做為女子還是要有個家才是重要的。」

吳雪芹冷笑,「這事說的好笑,我不同意,難不成聖上還能強破我不成?我為太子的婚事到東府上去,緣何還弄出錯來了?我這到是有些想不通了,還是定遠侯覺得太子的大婚並不重要?」

「你也少把這些罪名往本侯的身上扯,你是什麼樣的用意,你心裡清楚,寧姐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不要說她現在認了父親,就是本侯輕輕一動手,也讓你在這京城裡能消失也沒有人敢問。」顧宜風跟李不屑用正眼看她。

吳雪芹只覺得被狠狠的刺激了,「我雖是庶女,可是那又如何?我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換來的,我想的那些辦法想出來的那些東西,有人會超得過我嗎?至於那些女子,她們哪個不是靠男子靠家勢?兩相比較,又有哪個以勝過我的?定遠侯也不過如此,我一直以為你會是個特別的,現在看來也是我高看了你。」

顧宜風跟本就沒有受到她話的影響,「吳二姑娘,如今吳府自身難保,若是能好好的活下去,便好好的活著吧,不要再上竄下跳的,這樣對你自己不好,你的才華我雖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卻也從你做的那些事情裡看得出來該是你從哪裡看來的,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的想法,但是你做的那些卻不似一個人能想出來的,就是你寫的詩,風格也都不一,你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不過是沒有人點出來給來罷了。」

「今日我過來也不過是再最後一次警告你一次,日後走路也繞著東府走,至於你說的花,那是聖上賞下來的,只要我不同意,誰也不能過來搬東西,太子那邊我會過去說,吳先生這邊也不用再擔心這個。」顧宜風丟下話,沒有看她,大步的就走了。

吳雪芹捂著自己的肚子,氣的臉色都變了,她當然是不願回王家,不然她現在把王家的名聲弄的那麼壞,她真進了王家的門,這輩子也就完了,吳雪芹今日看得出來,顧宜風嘴上那麼說,可卻也是要那麼做。

渾身冰冷感覺不到自己的溫暖,吳雪芹是被身邊的下人給叫醒的,她愣愣的回過頭來,下人們卻是不敢多問,都低下頭。

吳雪芹卻沒有心思再在太子府呆下去,「咱們回府。」

她現在急於想辦法攔下顧宜風,可心裡更明白不管她怎麼做都不可能將人攔下來,畢竟顧宜風有什麼樣的手段,她的心裡很清楚,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壽王,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又怎麼可能有翻身的機會,只有被打壓的份。

吳雪芹一路坐著馬車往府裡走,心裡也一邊開始後悔不該去林攸寧那裡去示威,給自己弄下這樣的事情。

吳雪芹是不甘心,不甘心王溫這樣對她,任她用了所有的辦法,王溫都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她無處可下手,最後覺得到林攸寧面前來示威一下,畢竟林攸寧和董珀雲的關係不一般,哪怕後來兩個人關係不好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