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王冷下臉,「趙參將,說起來咱們也是一家人,就是小兒那也是你的長輩,眼下你這般做,又讓外人怎麼說?」

「世子爺當初算計宗哥的時候,不知道可想過中間這層親情?」趙厚生反駁回去,「連自己家的親人都可以下手,這樣沒有人情的東西連畜生都不如。」

「你你敢膽這樣和本王說話?你父親呢?把你父親叫出來,本王要問問他是怎麼教導兒子的。」鹹王把長輩的派頭也端了出來。

定遠侯他不敢這樣來,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參將,一個晚輩還治不了他了。

趙厚生還沒有等回話,一道聲音卻是從身後傳了出來,「大伯父既然想見我,我便出來了,大伯父想說什麼便說吧。」

從院門裡走出來的正是壽王。

壽王長的清冷,很像年輕時候的聖上。

特別是此時這副說話的語氣,那就和聖上發威的時候一個模樣。

鹹王看到人出來,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又怒氣道,「好個沒有規矩,你就是用這樣的語氣和長輩說話的嗎?」

「當年在宮裡的時候,也沒有人看得起過我,我連個下人都不如,所以那時也沒有學過什麼規矩,只知道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誰拿我當家人,我便把誰當成家人。我還記得當年在宮裡的時候有一次遇到大伯父,大伯父說的話也一直記得,不知道大伯父現在可記得?」壽王說話的功夫,已經走了過來,目光清冷的看著鹹王。

鹹王被這氣勢看的卻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穩住身子後,有些惱怒道,「當年的事情本王豈會記得?何況本王說的話多了,卻是不知道你要說的是哪一句,只是那話與今日又有何關係?」

「可是侄兒卻是一直記得伯父說的話,伯父說我不過是連狗都不如,想有一天翻身讓伯父當成家人,除非是再重新投胎,可是今日伯父卻說我與你是一家人,這話真真是讓人覺得可笑。」壽王說的時候,也就真的笑出聲來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舊怨

壽王當著眾人的面說這些話,卻讓鹹王的顏面盡失。

這些話他當然是記得的,當初壽王不過是個外蕃送來的妃子生下的皇子,在宮裡過的連個宮人都不如,他堂堂一個王爺,又豈會放在眼裡呢。

今日他卻又主動提出什麼親人之類的話,少不得是打自己的巴掌,可是鹹王這也是沒有辦法了,為了救下自己的兒子和不能年輕工,他只能鹹著臉皮來。

再說他就不相信壽王做為晚輩,敢真的不給他面子就這樣處置了自己的堂弟,他相信全天下的人的口氣會淹死他。

鹹王什麼樣的打算,在場的人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的,只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鹹王還想端著身份壓人,這怎麼可能呢。

壽王目光清冷,「皇伯父還不記得嗎?」

「那些話,本王說的太多,去記那個又如何?眼下我過來就是要帶走你堂弟的,還是你要執意的不放人?或是教導你的兒子這樣做?一點規矩禮數都沒有嗎?」鹹王只能往他們身上亂扣罪名。

壽王回的也很簡單,「只要把宗哥交上了,你可以隨時把人帶走。」

一句話卻是堵的鹹王回不出話來了。

他是從宮裡被皇兄趕出來的,現在宮裡那邊是指定指望不上了,只能靠他自己,如此壽王這個侄子都不給他留情面,那日後他在京城裡還要怎麼抬得起頭來?

京城裡的那些世家又要怎麼看他?

「交不出人,就不要再過來要人,即便是人要回去了,怕也活不到明天。」壽王丟下話轉身大步走了。

趙厚生面上帶著笑,「鹹王看看是要在府上喝喝茶,還是現在就走?」

鹹王看著被捂著嘴押下去的兒子,卻是一點辦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