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崴了,段寒成的慾望卻不減,但動作上是要溫柔了許多。

結束後他去陽臺抽了根菸。

方元霜翻身起來,趁著段寒成不在,拿出床頭櫃中的藥吞了一顆下去,這是最好的預防辦法,有些傷身,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路可走了。

去浴室的路上路過陽臺。

耳邊飄過段寒成的聲音,他在打電話,那端想必是段家老爺子,“結婚可以,但陳聲聲不可以。”

“你想要怎樣的?”

段寒成心下的答案模糊,卻閃過方元霜的樣子,這荒唐的想法很快斷掉,他對她是有興趣,但她這個樣子,是絕不配當他的妻子的。

思考半響,他給了答案,“自然是溫柔大度,不介意我在外有人的。”

四肢一涼,元霜渾身僵硬,她原以為等段寒成結了婚就可以擺脫他,現在看來,是要提前考慮樊雲的建議了。

帶著腳傷,方元霜按時前往盛初遠家中授課。

盛初遠帶著她上樓,他穿著白襯衫,袖口微微挽了上去,看上去隨意自在了許多,要比身著正裝時年輕些。

上樓時有些困難,方元霜扶著扶手,上樓速度很緩。

察覺這點,盛初遠回頭,關心擠在眉頭,“方老師,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扭到了腳,有些不方便。”

盛初遠神色複雜,沒剋制住地伸出手,“要不今天的課延遲,田田沒關係的,你傷得嚴重嗎?”

“沒關係的。”這點疼,方元霜能忍。

當初被父親打到斷了肋骨都要強撐著去工作,這點腳傷,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上是一回事。

她沒搭上盛初遠的手,自己往上爬的樣子堅韌又固執,盛初遠沒勉強,她就是這個樣子,在任何事上都一樣,當初追段寒成也是這樣。

進了田田的房間,盛初遠半蹲在小姑娘面前,摸著她的小辮子,哄人的樣子太過溫柔,“方老師今天身體不舒服,田田要乖乖上課,不要鬧老師好不好?”

田田點頭,“好!”

見她說好,盛初遠鬆了口氣,這個小祖宗平時是最鬧人的,肯點頭實在是太難了。

盛初遠起身,微笑著,他面孔是真正的斯文儒雅,每一根髮絲都整理得很是乾淨,“可以上課了,如果你實在不舒服,我們就提前結束,課時費還是按照原來的給你算。”

“我會上完的。”

盛初遠下了樓,將地方留給了方元霜。

樓上房間開著錄音裝置,這是方元霜同意的,每一堂課,她拉琴的聲音都會被錄下,在這方面她是有天賦的,開過演奏會,曾在業界小有名氣,不該埋沒在給小朋友補習上。

將那些樂曲整理成了合集,盛初遠自己留著。

臨時來了電話,要出去一趟。

上樓打了招呼,盛初遠下樓開車時,看到了送方元霜來的那臺車,車裡坐著個男人,像是在等她,這是段寒成給她打造的囚籠,就算她走出了籠子,也會找人跟著她。

驅車到了陳家。

盛初遠進去,禮貌稱了聲:“舅爺爺。”

坐著的老人家嘆了口氣,抬起手,喚盛初遠過去,“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還不是被聲聲氣的。”陳老爺子捂了捂心口,“你去跟她說說,跟段家的婚事都是說好的,她說不結就不結了,讓家裡的臉往哪兒擱?”

這話說的嚴重了。

盛初遠將水遞給他,輕聲安慰著,“我聽聲聲說,是段家主動退婚的。”

“他們家主動退婚,她怎麼能就這麼答應?”

老爺子是在氣這個,“要是就這麼算了,未免讓別人覺得我們太好欺負。”

“突然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