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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出過錯,而殺手的直覺,就是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去相信能為自己保住性命的人。
一行人保持緊密的隊型繼續向前走,三里路後,不僅三叔手下的哨兵依舊沒有聽到半點動靜,連季華鳶都察覺不到什麼聲音了。
季華鳶的神色越來越凝重,三叔在他前面走著,身後的那個少年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季華鳶的力氣不小,一下子便將老頭子拽停了下來。三叔回過頭,只聽季華鳶沉聲道:“不能再走了。”
“怎麼?”
“這味道不對勁。”季華鳶一手緊緊地握著落虹的劍鞘,低聲道:“我自拜師後便隨師父焚藥聞香,這血腥味對我身體也許無多傷害,但大概麻痺了感官。按照剛才我聽到的聲音,我們現在應該已經摸到鐵狼軍的邊了,依我看,大家分散開各自戒備吧。這林子低矮繁密,即使打起來也不能全部正面迎敵,遲早是要拆的。”
“好。”三叔這次終於沒有再懷疑什麼,他隨手點了幾路人吩咐出去,一番部署後又回過頭來對季華鳶道:“你就跟著我,我分離出去一半的人各自為戰,剩下一半還跟我們。”
“嗯。”季華鳶點點頭,隨著三叔在盾牌的護衛下靠向西側的灌木隱蔽。
片刻後,林子裡又安靜下來。季華鳶潛藏在三叔身後,一邊警惕地注視著林子裡的風吹草動,一邊在心裡飛快地盤算著。
這血腥味他當然認識,這迷毒並不常見,但也算不上非常古怪生僻。三叔和手下這數百黑衣人都沒能確定它是什麼,是因為這種迷毒是流行於南懷江湖中的一種不入道的伎倆。更直白的說,這是用在青樓裡的。
這種迷毒的作用非常簡單,就是離散人的感官洞察力,同時讓人氣血受阻。這種迷毒通常裝在黑色的小藥丸之中,青樓的倌妓通常在遇到了殘暴肆虐的客人時,實在應付不來了,就捏碎一顆。這種迷毒的味道聞起來是淡淡的血腥味,自然不會引得客人發覺,而又會漸漸令人睏倦失力,昏昏欲睡,是倌妓們脫身的最後一道法寶。
這迷毒雖然在花街柳巷非常常見,但卻是連常逛青樓之人也不得知的秘密,更遑論他人。季華鳶偶爾得知,還是當年陪同師父一同下山辦事時的事。當地的青樓裡的花魁是一個交情報的媒介,無意中將這小玩意亮給季華鳶看過。
只是季華鳶萬萬沒想到,晏存繼竟然能將這種小東西都挖出來,而且竟能掀起這麼濃郁的血腥味來,明顯用量不淺。這迷毒在青樓裡只是讓人神似睏倦,而這麼大劑量的用下來,卻能讓人血脈受阻。這些黑衣人現在沒有察覺,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和人交上手,相信一但開啟了,很快就會落敗。
不過好在季華鳶隨身帶著壺心道人配給他的清心丸,可以祛毒凝神,靜息調氣,而方才那塊黑手帕上曾經浸過白果香,遇毒可阻化,若有毒物相遇還可變成灰白色。季華鳶本來是用來防備晏存繼再來給他來一出當日雨嵐山上金創藥變劇毒的戲碼,卻不想提前用在了這裡。而現在他更為擔憂的是,所有黑衣人都中了這迷毒,三叔還有那麼強的戰鬥力嗎?
他方才用自己的生命作賭,一賭三叔會狗急跳牆直接率大部隊與晏存繼硬碰硬,二賭自己掰斷那救命香之後晏存繼以為他身份暴露,會不顧一切的集結兵力來救他,而季華鳶的目的也正在於此,他要讓晏存繼贏,但不能讓這場仗按照本來的方向去打。三叔本來意欲將兵力小作分散,留下五六成作主力,殊不知那分散出去的遊兵哪裡是漫山遍野的狼崽子的對手,而那集結的主力,很容易就被晏存繼的隊伍漸漸瓜分蠶食掉,根本不成氣候。這樣對晏存繼是大利,而對季華鳶卻是大害,他不能讓晏存繼贏得那樣輕鬆,剩下大部隊人馬去打北堂朝的算盤嗎?
在季華鳶的算計裡,他努力讓三叔和晏存繼幾乎都將各自可成氣候的人馬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