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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點良心。”北堂治說著,拎起一本摺子啪地撇在北堂朝眼前:“這是你要查的東西,看看吧。”
北堂朝正了神色,將摺子拿起來開啟。裡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北堂朝一眼沒來得及掃,卻被夾在摺子裡的一張小畫吸引住了眼球。
“這畫,是我們的人從西亭王殿裡找到後照樣拓下來的,你看看這晏存繼,長得像誰呢?”
不必北堂治提點,北堂朝一眼就看到了關鍵所在,心口冒出森森的冷氣。
這畫應該是許多年之前的了,看樣子應該是西亭王宮的一場宮宴。探子並未拓下全圖,而只是將西亭王周邊方寸拓了下來,畫上四人,西亭王,王妃,跟在西亭王后的奴才,和一位為王妃打扇的妙齡女子。北堂朝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將那巴掌大小的一張畫紙攤在巴掌上湊到眼前仔細看,越看越驚。畫上的西亭王妃非常年輕,看起來應該是入宮沒幾年的時候,眼神中流轉的都是少女柔情。西亭王同樣眉眼含醉,笑如春風,眼神卻似勾在西亭王妃身後那打扇宮女身上。那打扇宮女低著頭,眉眼甜美中帶著一絲怯意,鳳眼狹長,下巴削尖,鼻樑挺拔得格外出眾,活脫脫一個女版的晏存繼!
北堂朝一時覺得難以置信,心底卻又微妙地鬆了口氣,他抬起頭:“晏存繼,竟然不是嫡出?”
北堂治輕笑一聲,語氣別有深意:“是啊,你這心底樂開了花吧。要是沒查出這麼一簍子,晏存繼真是季華鳶同母異父的親哥哥,你是不是以後還要連他也一起迴護到底了?朕養了這多年的弟弟,合著一夜間就該姓了晏。”
作者有話要說:
☆、身世(二)
北堂朝有些尷尬地否認:“臣弟怎麼可能做那背祖忘宗的事。姓晏的即便真和華鳶有一半血親,華鳶也不會認他,臣弟更不會對他有一點心軟。”
北堂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後道:“宮闈這點秘密,一旦破了一個口子就再經不起有心人深挖。探子已經查證,晏存繼,正是那一年西亭王寵幸那個宮女懷上的。西亭王一生情濃都給了王妃,就出過這一個差錯,卻偏偏就種下了果。晏存繼出生後,西亭王將這事瞞得自以為天衣無縫,生怕王妃知道,但……”
“但王妃一直知道,不是不鬧,只是……不在乎。”北堂朝淡笑著介面,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畫,輕哧一聲,嘲弄道:“西亭王陰險狠辣,到頭來竟被自己傾心相對的女子耍得如此團團轉。我幾乎可以想見他當年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時的表情了。”
北堂治嗯了一聲,點頭:“西亭王本打算將這孩子慢慢養起來,後宮之深,起碼能瞞上幾年。但是那年西亭王妃受孕,腹中胎兒尚不足月時與季楚峰私會,卻出了岔子不小心早產,被趕來的西亭王抓了個正著。季華鳶剛一落地,西亭王妃就遣身邊侍女抱著孩子逃命,偏也算季華鳶命大,王妃院裡正有一老太監買了市井窮人家襁褓中的嬰兒要養兒子,那嬰兒若不是病弱體虛誰肯賣,剛抱回宮裡就嚥了氣。西亭王妃身邊人護主心切,竟就將那孩子頭臉上潑滿了血汙後抱給西亭王。西亭王接過去不知孩子到底死活,揚手就要摔死他。而季楚峰,因為來不及讓他知道內情,他真以為那是自己的孩子,撲上去將孩子硬是搶了下來,卻發現孩子已經死了。那時他是西亭特務機構頭子,也是西亭王的肱骨之臣。王妃哭求西亭王不要殺他,季楚峰和王妃雙雙服下毒藥,季楚峰授命遠走南懷潛伏,王妃被徹底幽禁後宮。西亭王將自己藏著的兒子硬塞給王妃撫養,一番運作加粉飾後晏存繼便成了堂堂正正的嫡王儲。”
北堂朝聽完了這個長故事,怔愣著嘆息,心中百感交集,卻最終只化為一聲輕嘆,低聲道:“還好,還好……”
“還好什麼?”北堂治揚眉。
北堂朝的拇指緩緩摩挲過小畫上西亭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