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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北堂朝又低頭想了想,像是終於拿定了主意,他拍拍掌,指著季華鳶對翟墨說道:“天太晚了,本王要睡了。這樣,你先找個繩子來,把他吊在院裡的樹上,就……”北堂朝說著轉過身環顧了一下四周,指著正對自己床前窗子的那顆大槐樹,說道:“就吊在這樹上,別吊得太高,讓他的腳尖和地面若即若離,便剛剛好。這樣,本王明早睡個好覺起來,睜眼就能看見他在樹上陣陣掙扎的痛苦模樣,想來也是暢快事。”
作者有話要說:
☆、雷霆之怒(二)
翟墨聽著北堂朝轉眼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折磨人又羞辱人的法子,竟是聽得呆了,不由得道:“王爺,您是認真的麼?”
北堂朝蹙起眉,帶著些怒色看著翟墨,說道:“本王何時兒戲過?你不要找粗麻繩,免得割破了他的手,留下疤就醜了。你就找一段結實的綢子來就好……要紅色的,配上他這慘白的面色,好看一些。”
季華鳶在不遠處站著,淡然地聽北堂朝想出的折辱自己的好法子,神色淡漠,似乎即將被吊起來羞辱一番的不是他一樣。他一直耐著性子聽到這,張口打斷北堂朝道:“北堂朝,我身後還有刀傷。你可以折騰我,但你要是真的吊我一夜,我會死的。”
北堂朝被他打斷,慢慢走到季華鳶身前,輕輕一笑,卻是反手又一個響亮的耳光劈過去。季華鳶又一次被打得幾乎站立不住,他踉蹌著倒退好幾步,這才將將站得穩,卻又被北堂朝提著衣領一把拽起來。
北堂朝陰沉地笑著,看著季華鳶一臉的痛苦,狠狠道:“季華鳶,你還是沒有適應你的新角色。你是本王的一個嬖寵,本王要怎麼處置你,哪裡輪得到你說話!”他說著忽然一笑,眼中盡是狠厲之色:“你在晏存繼面前,也是這般沒有高低貴賤嗎?西亭王褚的黃金床,有沒有北堂王府的床好爬!”
季華鳶聞言身子驟然一僵,他緩緩停止掙扎,睜開已經快要合上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北堂朝:“我,不是晏存繼的人。”
北堂朝大笑一聲,道:“你不是晏存繼的人!你不是晏存繼的人!你還口口聲聲拿著身上的傷來要挾我,真當本王還會吃你這一套苦肉計嗎!不如你來告訴本王,你身上這傷,是不是也在你算計本王的宏圖大計中!”
季華鳶笑得嗆了聲,生生嗆紅了眼眶:“北堂朝,你把我的算計想得太高深了。我算計你,不過也只是貪戀你的溫柔,總是想要更多一點罷了。”他說著體內氣息紊亂,隨著劇烈的咳嗽一口一口的嗆出血沫來。季華鳶臉上的笑綻開,像是一朵盛開的海棠,他輕輕道:“我在那電光石火間撲過去救你,自己中刀,你在我背後看得清清楚楚。我問你,我當時的身影,從背後看起來,就那麼像是按照劇本演戲嗎!”
不知是季華鳶這虛弱的一聲問得太有力,還是他嗆出的血真的嚇到了北堂朝,北堂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顫抖。他緩緩鬆開手,季華鳶沉悶的一聲摔倒在地上。他撐著地大聲喘息了一會,將喉間的血一口一口悉數嚥下去,低低笑了幾聲,提著氣高聲道:“翟墨,你家王爺要你把我吊到樹上去掙扎給他看呢!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趁著我還有掙扎的力氣,快點動手!”
一直冷眼旁觀的雲寄這時突然走到北堂朝身邊來,順著他的背,輕聲道:“王爺息怒,這深秋雨夜,這麼大的寒。王爺忘了自己肺底的舊傷嗎?回頭咳起來又要撕心裂肺的。您放不下華鳶公子,又何苦和他彼此折磨?不如讓華鳶公子先回房去睡,您今夜宿在我那裡,我給您泡上一杯川貝生薑暖心茶,您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再和公子心平氣和地談。”
季華鳶聽見雲寄這暖心暖肺的一句,冷冷道:“雲公子真是好生善良溫暾,一邊求著王爺原諒我,一邊還不忘提醒王爺一句,他肺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