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季鴻的房子裡去過一次,但是差點和季鴻的媽媽撞到,所幸他當時沒有走神,遠遠地看到了季鴻的媽媽進大樓,他趕緊躲了起來,等季鴻媽媽帶著一個嬸嬸一起上樓去,他才離開公寓樓回學校。

曲悠感受得到季鴻的母親不喜歡自己,而且可以說是厭惡自己。

曲悠同樣打心眼裡不喜歡季鴻的媽媽,因為季鴻的媽媽看人的眼神給人的感覺太不好了。

完全是那種蔑視的態度,似乎自己在她眼裡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隻不入她眼的貓狗一樣。

曲悠因此也不想去討好季鴻的媽媽,覺得惹不起躲得起,反正就是避著她,即使他去醫院看季鴻,也是看看季鴻媽媽在不在,不在才到病房門口去詢問,要是知道在,就趕緊跑掉了。

因為在季鴻公寓巧遇季鴻的母親,曲悠之後就再也沒去過那裡了。

是季鴻被轉到普通病房好幾天之後,曲悠才得以見到季鴻。

因為貴賓病房所在樓層並不讓人隨便上去,曲悠在那裡求了那位護士大嬸好一陣才被放行。

曲悠不知道季鴻為什麼不要見自己,而且也不接自己的電話,這讓他很著急,擔心,就怕季鴻其實是出了什麼事。

他手裡還提著一隻果籃,去季鴻的病房,因為早已經和季鴻病房外站崗的幾班警衛熟悉了,對方也沒有趕他走,看曲悠一片心意,得知曲悠是季鴻資助的大學生,又是從小的鄰居,而且定然也有曲悠長得好,給人好感的緣故,看他每天殷殷切切地來看望病人,警衛們就會多和他說起裡面病人的情況。

曲悠先是問了病房裡照顧的人是誰,得知是費家的一個保姆,曲悠就放心了,問自己可以進去看看嗎?

警衛還是不讓他進,曲悠無法,只得又在那裡徘徊。

正想著再求求警衛,其中一個就過來了,道,“季先生說願意見你,讓你進去。”

曲悠馬上高興起來,趕緊跟著過去了。

病房裡很寬大,除了那些醫院特有的治療儀器,其它和家中臥室相差不大,沙發邊的凳子上還插著百合花,裡面有淡淡香味。

但曲悠並沒有注意這些,只一眼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季鴻,季鴻枕著高枕,看到曲悠過來,就伸出那隻沒有扎針的手向曲悠伸過來,完全是一種迎接他的姿勢。

曲悠手裡還提著果籃,他趕緊把果籃放到一邊矮桌上,然後跑過去,要握住他的那隻手,要握上去的時候才發現上面還包著紗布。

照顧季鴻的保姆被季鴻早遣出去,此時裡面只有他和曲悠。

他對著曲悠露出個苦笑來,伸著包著紗布的手,用手背在曲悠的臉上蹭了蹭,道,“你看你,比我這個病人還瘦些了,這些天沒有好好吃飯嗎?”

他的聲音有些氣力不足的感覺,不像平時的動聽。

曲悠動容地把季鴻的手輕輕從自己臉上拿下來放在被子上,道,“我有想好好吃飯,但是總是吃不下,我也沒有辦法。”

說著,就把季鴻直直地望著,道,“季鴻哥,你身體好些了嗎?”

季鴻笑道,“肯定是好些了,不好一些,我可不敢讓你來見我。這些天,我都不敢見你,你可生我的氣了?”

曲悠趕緊點頭,“當然生氣了。總是見不到你,只能在外面走來走去。又擔心你。”

季鴻又抬起那隻傷了的手用指尖去觸曲悠的手背,曲悠只好把他沒有包紗布的指尖握著,問道,“你這手也傷了嗎?”

季鴻道,“這手沒事,只是被劃了一條口子而已。很快就會好的。”

他說著,曲悠臉上的悲慼神色非常重,幾乎要哭出來,季鴻笑著用自己的指尖去劃曲悠的手心,道,“真的,很快就好,我還要用手抱你呢,哪裡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