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亂,你有意見?”

“沒,絕對沒。”

“掛了。”

“別呀,好不容易來一趟,讓我見見不成啊。”

“煩你。”

“見了面你敲打完了氣消了就不煩了。”

“我先回去學學近身擒拿格鬥再來敲打你。”

“何必捨近求遠,我教你呀。”

“……”葉雨深吸口氣,吐出來,“我請問一句。”

“什麼?”

“你是不是又按擴音打了?”

“我錯了。”

“想死就趕緊死過來,過時不候。”話落利落地掐斷電話。

蕭徹放下電話,對圍著一圈戰友攤手,“搞定。”

隊長一腳踹過去,“趕緊去吧,再晾了人,可就不好了。”

蕭徹利落地閃過,嬉笑道:“得令。”

“能哄著領了證最好還是領了,免得夜長夢多。”

“明白。”

然後,換了常服的蕭徹急吼吼地衝出了駐地。

在路上確定了她的地方,他直接把車開到了賓館前。

蕭徹進去的時候,葉雨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正擺弄著一副撲克,聽到他進門,連頭都沒抬一下。

“老婆。”

“進錯門了,出門左拐下樓問總檯。”

蕭徹過去坐到床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賠笑,“我真不是故意放你鴿子。”

“嗯,那是有意?”一邊說一邊繼續擺牌。

“天地良心,真的是臨時有任務。”

“我明白。”

“理解萬歲。”

“理解不理解跟生氣不生氣是兩碼事,別混為一談。”

“玩什麼?”

“我算算咱倆到底有沒有緣分,趁著還沒成定局,也給自己多一個選擇。”葉雨淡淡地說,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緒起緒。

“別呀,我這不都來賠禮道歉了。”

“道歉要有用,還要警察干什麼?”

“我是軍人。”

“扯淡,別搗亂,我就快算完了。”

“算什麼呀,咱倆那緣分是天註定的。”一邊說他一邊就將牌給她收了。

葉雨抬眼看他,抿抿唇,很認真地說:“我真後悔了,我有點擔心自己的雙肩過於 ,擔負不起兩個家庭的責任。”

蕭徹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只是用力摟住了她。

“蕭徹,要不……”葉雨弱弱地說,“咱算了。”

蕭徹摟著她半晌沒說話,最後發出一聲嘆息,頭在她頸邊蹭了蹭,低低地說:“就不能再給個機會?我是真心喜歡你。”

“趁著還沒愛散了也挺好。”葉雨挺務實地說。

“那——”他手上不自覺地用力,“要是已經愛了怎麼辦?”

感覺到他那低落的情緒,葉雨有點心虛,“你別這樣,搞得我挺有負罪感,我沒心沒肺慣了,你這樣讓我壓力很大啊。”

“葉雨。”

“嗯。”

“再讓我抱會兒。”

葉雨不吭聲了,低頭跟自己手裡的牌過不去,心裡突然亂糟糟的。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肩膀上的重量越來越重,葉雨終於發現一個事實——少校同志睡著了。

呃……

她想讓他躺下,可他摟得挺緊,她只好就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了。

他這兩天一定是沒休息好,這麼一想葉雨的負罪感更濃了。

不自覺地伸手撓撓頭,嘆了口氣,說:“我其實也不是特別堅持,就心裡不高興……”

“那我當沒聽到那句話。”摟著她的人立馬就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