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人家碎嘴呢?”花芙輕笑著。

“她們都對你說一些流言八卦,不是碎嘴是什麼?”他不屑的輕哼一聲。那些女人嘴巴能吐出些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

“偶爾和她們聊聊天也挺不錯的,可以聽她們講講外頭現在發生些什麼事,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你可以繼續養花呀。”

他知道她進宮之後,除了原本帶入宮的那些盆栽之外,就沒再養新的花,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妃子,雙手一沾上泥土,宮女們開始勸阻她,說依她的身份不該再做這種低賤的事,次數多了,她便開始有所顧忌,也就不再養新的花了。

果然,花芙面露猶豫之色,“可是……”

“你別管其它人怎麼想,我允許你繼續養花,你愛養多少就養多少,只要你開心就好。”

“真的?”她原本猶豫的表情頓時出現欣喜之色。

“當然是真的,你養些新的花草放在御書房吧,我批閱奏摺感到疲累時,看到你養的花草,就像你正陪伴在我身邊一樣,肯定很快便恢復精神的。”

他不希望妃子這個身份捆綁住她,讓她無法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只能成天應付那些講閒話的官夫人,就連笑也勉強,他寧願看她在芙蓉宮裡,就算雙手及衣裳都沾滿泥土,一點都沒有妃子該有的模樣,卻自在快樂,發自內心的粲笑。

有了他的鼓勵,花芙頓時振奮起來,再度充滿活力。“那好,我就多養些花,到時候也送太后幾盆。”

“這樣就對了。”他愛憐的撫著她臉蛋,喜歡她此刻興奮的神情。

輕風揚起,種在池岸的木芙蓉便沙沙作響,他看著木芙蓉,終於忍不住問出口,“為什麼宮裡的木芙蓉沒有香味,就你種的那一株才有?”

“嗯?木芙蓉本就沒有香味,我種的那一株木芙蓉,也沒有香味呀。”花芙困惑的答。

“你不曾聞過你那株木芙蓉的香味?”這下連南澤天也困惑了。

“不曾,還是你誤認其它的香味是木芙蓉的?”

“怎麼可能?那香味明明就和你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我身上有味道?”她納悶的聞聞自己的衣袖,“我身上沒有味道呀,我也沒有抹香料的習慣。”

“你身上明明就有香味。”他馬上低頭湊往她的頸項,絕不相信是他的鼻子有問題。“就是這淡雅的清香,從我認識你那天起,就一真聞到這一股香味。”

她那株木芙蓉在過了花期之後,就不再有香味了,但她身上的香味一真存在,始終沒淡去。

難道只有他聞得到這香味?為什麼?這也太奇怪了吧……

花芙害羞的紅起臉頰,只因他這舉動在外人眼裡實在太過曖昧。“皇上,這裡是外頭,剋制點……”

“我不信,明明就有香味……”他不死心的繼續聞。

“皇上……”

遠遠的,陶若婕就見到南澤天埋首在花芙頸項中的這一幕,內心的妒火瞬間濃烈燃燒,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從花芙進宮之後,皇上的注意力就再也沒從她身上離開過,花芙完全擄獲他的心。

這怎麼可以?他豈是這個低賤的女人能獨佔的?她絕不允許!

她一直在等,等著最好的出手時機,她一定要讓花芙再也無法待在宮裡,再也無法留在皇上身邊。

皇上是她的,皇后之位也是她的,只要阻礙她得到這兩樣東西的人,都該死,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每年夏末,南昊國皇帝都會命祝禱宮選個好日子,親自到皇陵祭拜歷代先皇,祈求國泰民安,這傳統一代傳一代,始終不曾間斷過。

今年南澤天也依照慣例,挑好日子,準備祭祖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