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祭祖,如果只因內心莫名不安,突然掉轉回頭,那可是會耽誤祭祖吉日的。

他猶豫再三,在責任和私心之間掙扎拉扯,做不出決定,但隨著手中出現裂痕的錦囊,他的心突然一陣抽痛,難以忽略剛才一閃而過的心悸。

不行,他放不下她,他非得回去一趟不可!

“長清!”

長清急急忙忙進到房裡,不懂主子的口氣怎麼突然如此焦急。“皇上,怎麼了?”

“吩咐祝禱官,重新選擇祭祖吉日,將日子延後,另外,馬上讓人備馬,朕要連夜趕回皇宮!”他趕緊把衣架上的衣裳拿起,自行穿戴。

“皇上要連夜趕回宮?為什麼突然……”

“少囉唆,朕要你備馬就備馬!”

“是。”長清只能硬著頭皮備馬,並命人通知同樣在行宮內的祝禱官,另擇吉日祭祖。

南澤天整裝後,隨即步出皇陵行宮,門前已經備妥約有十幾匹馬,訓練有素的護衛見到他齊齊跪倒,口呼“萬歲”。

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他直接上馬,扯動韁繩,開始狂奔而去,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對翅膀,能夠馬上飛回皇宮,確定花芙一切安好。

長清和十數名的護衛也連忙翻身上馬,緊追而去。

夜越來越深,一行人卻馬不停蹄的奔走,不曾停下來,直到東方的天際出現魚肚白,他們繼續前行,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宮裡。

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一行人也終於回到宮門前,南澤天跳下馬,即刻腳步急促的走進宮裡,完全沒有停下來喘半口氣。

他進到芙蓉宮,宮女們見到他出現,莫不感到訝異。“皇上?”

“蓉妃呢?”

其中一位宮女回答說:“娘娘被太后給喚去了。”

“蓉妃去太后那多久了?太后喚蓉妃做什麼?”

“娘娘離開已經好一會兒了,至於太后為何喚娘娘過去,這奴婢就不清楚了。”

不行,他無法待在芙蓉宮等芙兒回來,他非得馬上見到她不可!

他轉身離開芙蓉宮,往太后的寢宮急急走過去。明明他已經回到宮中了,內心的焦慮卻一點都沒有減緩,反倒更加嚴重。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再不快一點就會來不及!

“皇上?”守在太后寢宮前的太監錯愕的見到南澤天出現,趕緊躬身行禮。

“奴才進去向太后通……”

“滾開!”他斥退太監,馬上闖入宮門,走到殿前,就見到花芙被壓在地上杖打,背上血跡斑斑,一動也不動,那觸目驚心的景象,讓他的心狠狠一縮,既震驚又憤怒!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他暴怒出聲。

“皇上?”陶太后訝異的瞪大眼。他不是祭祖去了?

陶若婕也錯愕不已。皇上怎麼回來了?

他瞬間衝到花芙身邊,憤怒的將所有侍衛推開,蹲下身來想抱起她,但看到她背上的傷痕,卻心驚得不敢動手,生怕妄動反而加重她的傷勢。

“芙兒?”他伸出顫抖的手,摸著她滲出汗的臉頰,她早已昏死過去,臉上毫無血色,甚至連氣息都異常的微弱。

她這纖弱的身子怎麼禁得起杖打?她到底犯了什麼錯,需要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像要她的命一樣?

他狠瞪了殿階上的母后一眼,隨即伸手抱起花芙,已經顧不得她身上的傷了,心急如焚的帶著她奔走出殿,就怕她有任何萬一。

“快!快去喚御醫到芙蓉宮來!”他朝著最近的宮女怒吼出聲。

“奴婢遵命!”宮女嚇得馬上往太醫院而去。

“芙兒,你要撐著,你絕不能有事……”他心慌意亂的在她耳邊低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