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怒風甲士!”

東方長河等人面面相覷,心中掀起狂瀾,今夜居然會意外遇上八大山寨之一的怒風寨死士,這回有麻煩了!傳聞怒風寨一向只做大買賣,對普通的商販行旅不屑一顧,可今夜聚在大廳上的人,似乎都沒有夾帶奇珍異寶,不知道怒風寨的人為什麼夤夜冒雨來此?那些商人雖然自問不夠資格驚動怒風寨的人馬,但碰上了殺人如麻的強盜,誰不是驚駭欲絕,連呼倒黴?只有那獨坐一角的劍客,握劍的手平穩如常,呼吸頻率甚至沒有絲毫變化。

轉眼之間,怒風寨的黑衣甲士已利落地打碎門窗,帶著風雨潮水般湧入大廳。為首的黑甲大漢舉手做了一個手勢,所有人彷彿聽見戰鼓指揮一般,同時停步站定,凝視前方,脊背挺拔,氣勢沈凝如山,盔甲上的雨水滴落在地,滴答有聲。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令行禁止,進退如一,好可怕的一支隊伍啊!

為首的大漢身高近九尺,渾身肌肉鼓凸,單手提著一根佈滿鐵釘的狼牙棒,像是一頭人形的猛獸,眼裡燃燒著瘋狂的戰意。他環目一掃廳裡的眾人,彷彿是在俯視著一群渺小的螞蟻,冷冷地宣告:“是女人的乖乖站出來,是男人的統統滾開!否則,殺無赦!”

東方長河、周子歡等無不大怒,文人以骨氣立身,武人以面子立足,他們或出身世家,或是名門弟子,平常行走江湖誰都要讓他們三分,何曾被人如此瞧不起過?尤其是聽對方的語氣,似乎要擄掠婦女,他們怎可能聽任東方燕落入魔掌之中?

周子歡冷笑道:“你以為自己是朝廷命官呀,好大的口氣!單憑你怒風寨的名頭,還不夠資格指揮我武當弟子!”

那黑甲大漢居高臨下地望著周子歡,喝道:“我管你是少林還是武當弟子,不滾開只有碎屍萬段的下場!”手中的狼牙棒往下一頓,地板應聲凹陷,周圍三尺方圓的青磚上盡皆佈滿裂紋。

東方長河朗聲笑道:“閣下如果以為單憑一身蠻力就可以懾服我等,則未免太過可笑了!在這大廳之上,除了武當弟子,還有衡山兩位大俠,以及我東方家的鐵衛,真要打起來你們未必能贏!”

那黑甲大漢不禁一愣,武當、衡山兩派加上東方家族的實力,即使是狂傲任性的老大在場,恐怕也得掂量一下開戰的後果。怒風寨雖然能稱霸一方,但畢竟不如這三大門派的實力雄厚,一旦遭受他們的圍攻,十有八九要在江湖上除名了。他四肢發達,頭腦並不簡單,心念急轉,沈聲道:“想不到在這荒村之中,聚集了這麼多的高手,我怒風寨失敬了!不過我們奉了仇老大的命令,凡是要離開湖南的女人一律暫時扣押,等仇老大過目之後才能放行。若有得罪之處,尚請見諒!”

東方長河皺眉問道:“離開瀟湘的女人成百上千,怒風寨仇寨主到底要找什麼人呢?”

那黑甲大漢道:“妖婦李雁兒近來在湘桂一帶出現,被人發現後已經喬裝潛逃,此事傳得沸沸揚揚,閣下定有耳聞。我怒風寨身為江湖一員,決不能讓妖婦從我們的地頭上逃離湖南,已在湘贛交界的山林中密佈眼線,斷絕了她翻山越嶺竄逃的可能。我們山寨裡只有仇老大見過那妖婦,所以不得以出此下策,任何女人路過此地均須由他親自驗明正身。仇老大有言在先,寧可抓錯一千,不可漏過一個!”

眾人恍然大悟,才曉得他們興師動眾為何而來。李雁兒十幾年來能躲過無數人的追殺,至今仍不知所蹤,易容換形的本領已出神入化。如果沒有親眼看見過她的相貌體形,即使是眼神銳利的內家高手也根本無法揭穿她的偽裝。怒風寨的方法雖然非常麻煩,不過卻相當有效。只要李雁兒想取路逃往江西,就過不了怒風寨這一關。

胡小毛暗暗搖頭,這麼多大男人為難一個女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