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看得一怵。

“快走。”他不帶一絲情緒地說道,好像是t-800那麼機械的聲音,卻教我心生寒意,收回了一探究竟的念頭——我毫不懷疑,只要我敢越雷池一步,等待我的會是一顆穿透太陽穴的子彈。

在他無聲的威脅下,我還是乖乖地往前繼續走去。

可越是這樣,越是如百爪撓心般好奇——明知好奇害死貓,卻難以自拔,這就是所謂的劣根j□j。

又透過了一扇感應門後,停在一處分岔路口,他示意我在原地等待,自己踏著標準的步伐朝左邊走去。

——先前寸步不離地看著我,現在怎麼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因為這裡有攝像頭?還是因為藏著數不清的機關?

我有些疑惑,視線卻不其然朝著另一側看去。

方才,似乎聽到了一個女人驚呼?

我想了想,心裡抗拒著,步子卻已經下意識往那裡走去,好像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在呼喚著我一般。

一小步又一小步地接近,我走得很慢,生怕突然伸出一枝槍管對著我,奇怪的是,一直到我走出幾十步來到那盡頭,依然沒有人出來阻止我。

我忽略了腦海中閃過的一絲怪異,小心地往裡看去——饒是我見慣了血腥場面,卻還是嚇了一跳。

斷裂的手臂露出一截白骨,傷口參差不齊,竟像是被大力生生從肩上拽下的一樣,那人的臉色極度蒼白,雙目充血,似乎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額頭青筋直冒。

我看著他一手拎著自己的斷臂狠狠地甩在地上,抬頭盯著一邊瑟瑟發抖的女人,喉嚨中發出低低的吼聲,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該不會,是這人自己將手臂扯下來的吧?

那個害怕不已的女人扔下了手中本要為他注射的針管,拔腿往門邊逃去,卻是一把被那男人扯住了頭髮,往後拖去。

我一驚,卻是眼睜睜看著那男人攫著她的肩膀,張開嘴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我閉上眼,卻彷彿看到了一幕幕相似的畫面在眼前浮現。

這樣的場景,我再熟悉不過了,那幾乎是末日裡無處不在上演的……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在這個研究所裡見到呢?

我怎麼會忘記——這是……喪屍啊!

我只覺得手腳冰涼,幾乎要站立不住。

這時,突然有人縛住了我的雙手,將我往一邊拖去——我大駭,卻只見到兩個戴著防毒面具,身穿白色防護服的人一左一右將我挾住,力道之大,彷彿兩架機器人。

他們二話不說,迅速把我拖進了一間陌生的房間,摜在地上,然後一把關上了門。

這房間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罩子,與之前我見到的房間大同小異,應該是實驗室——為什麼要把我關進這裡?難道是因為我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我被撞得生疼,咬牙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三寸厚的鋼化玻璃以及金屬邊框的特製感應門,還是放棄了使用蠻力破門的打算。

就聽身後一個男人哼笑道:“你還算是識相的,乖乖在那別動,讓我扎一針就好了。”

他手中有一劑淡藍色的針管,不過手指長短,針頭閃著幽幽的銀光,憑我醫生的經驗,這絕對不會是維生素、葡萄糖之類無害的藥劑。

我告訴自己要鎮定,一邊注意著房間的格局,找尋出路,一邊開口與他交涉:“我想你們可能是誤會了,我叫蕭明漾,我哥哥蕭翊朗是這裡的院士,我是來找他的。”

那男人先是一愣,然後嘟囔了幾句,卻只是遲疑了片刻又馬上道:“我不管你是誰,來幹什麼,反正進了這裡就是我的實驗品一百二十七號!”

他見我往門邊靠去,竟是按了一個按鈕,立刻衝進來兩名與剛才一樣的白衣人,雙雙上前將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