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她該敬“她”。

但是!讓他們發展夫妻關係是不可能的,當個閨蜜倒是差不多……

段續笙琢磨之間被小兵領到了一間營房等著,這裡沒人給她好臉色更沒人給她端茶倒水,她平民當久了也沒架子,渾然不在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拿起桌上的茶壺和扣著的茶杯斟茶喝,到是讓屋裡故意給她難堪的幾個小兵變了變臉。

切,段續笙在心裡不屑的哼了一聲,她才不是那種沒人伺候就渴死餓死的蠢貨王爺呢!想當年她可是和街上的惡狗搶過包子吃的!

喝了口茶,段續笙不禁思考起來,也不知道湛亦知道她來軍營找是個什麼表情,會不會像這些人似的故意給她難堪,以牙還牙?

茶喝到一半,來了一個人,不是湛亦。

此人不與營中其他人一般穿著戎裝或是鎧甲,他穿著一身書卷氣的青衫,不像個士兵更像個讀書人,只是腰間還配著一把劍,顯現出他與其他書生的不一樣。他墨髮披散,只在髮尾的地方用青布條打了個結,一雙細長的眼睛眼尾上挑,在戲裡這樣的裝扮必定是個狡詐之人。

他進屋以後行了個禮:“下官衛柏餘叩見廣寧王。”

“喂百魚”是個什麼玩意?

段續笙“哦”了一聲,直覺不想和他多說話,簡明扼要問道:“王妃呢?”

“王妃”二字在衛柏餘嘴邊繞了一圈實在是說不出口,答道:“還有要事處理,讓下官先來招呼王爺。”說完沒等段續笙放話,挺不客氣的坐到了一旁。

段續笙瞄他一眼繼續喝茶,算了,她當王爺也沒指望誰能真的尊敬她。

眼前這個羸弱秀氣廣寧王讓衛柏餘有些出乎意料,往“他”脖頸處瞄了好幾眼,“他”穿著高領的裡襯,看不出來有沒有喉結,可“他”的聲音確實不是女子般的陰柔,但這樣貌也太過於女子了吧?說“他”美豔都不足為過。

衛柏餘當然不會知道段續笙不僅戲唱得好,男女聲線的轉換也是手到擒來,她裝男人的聲音旁人絕對聽不出任何破綻,這是她十幾年來苦練的成果。

漸漸地段續笙發現了不對頭,這個“喂百魚”也未免太過分了一些,一點也不知道避諱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但那種眼神和尋常男人看她時的色迷迷又不同,是一種審視的目光,還有幾分不善?

段續笙將桌上的茶壺向他推了過去:“你不渴嗎?自己倒點茶喝吧,雖然茶是涼的,但是還挺爽口的。”

衛柏餘聞言將目光收回,對守門的小兵道:“來人,給王爺換一壺熱茶。”

他的話可比她這個王爺尊貴多了,那守門的小兵一聽拿著茶壺去斟水了,雖然還有幾分不情不願。

剛才那席話是個試探,她猜衛柏餘此人在軍中的權力一定不小,還是湛亦極為重用的人,要不然這些小兵不會敢得罪她這個王爺也不敢得罪衛柏餘!但她猜他對她是有些不善,但好像也不是湛亦特意吩咐過的,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像旁人一般怠慢她,當做沒聽懂她的話不給她換茶。

段續笙姑且這麼猜著。

不過多時,茶水來了,段續笙先給衛柏餘倒了一杯,特別地主之誼的說道:“喝吧。”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正在別人地盤做客,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只是沒有喝,她怕那小兵在裡面吐唾沫。

看了眼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杯,衛柏餘再看向段續笙時便多了幾分複雜,這個不成器的廣寧王好像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他原本以為“他”該是個空有一副好皮囊,腹內草莽又自大的紈絝混子。

段續笙瞧見他的眼神說不出的彆扭,總覺的正被湛亦的相好充滿惡意的盯著,便咳了聲道:“我想到門口轉轉。”

衛柏餘聞言也沒猶豫,起身道:“王爺請。”然後跟著她出了屋,顯然是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