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天到晚就閒得慌。”

要不然,哪有那麼多時間來纏著她。

言希縱觀這兩個男人,一個工作狂,一個痞子閒少,一個溫潤如玉,一個邪惡到骨子裡,明明一個娘肚子裡生的,性格卻是天差地別。

雲少駿倒是對她的誤解好笑地道,“那是你沒見過大哥忙的時候,當初創業初期,幾天幾夜不合眼可是常事,累得吐血也有過。你別看著他現在輕鬆了,他的忙碌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使著。”

言希張了張嘴,小臉蹙眉,低聲咕噥了一句什麼。

對於這些,雲少凌還當真從未與她提及過。他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極不正經的模樣,實在想象不出他沒日沒夜工作是個什麼樣的認真法。

“哎,希寶,我說你跟大哥都戀愛這麼久了,怎麼還對他哥來哥去的,你們之間,就沒個暱稱什麼的?”雲少駿似是漫不經心地調侃了一句。

“這有什麼奇怪的,十幾年的哥不是叫習慣了嗎?”言希其實很想說,她現在就叫那個男人喂,喂來喂去上了癮,也叫他恨得牙癢癢了。

雲少凌有一次大概實在氣不過了,大聲呼斥了她一句,“女人,我有名有姓不叫喂,再叫我封了你的嘴。”

她自是知道他的封嘴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閉了半天的嘴,但過後依舊如此,要不就是連名帶姓。

雲少駿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打趣道,“那倒也是,情哥哥情妹妹嘛。”

言希很不客氣地伸手拍了他一掌。

雲少駿笑著,直視著前方路況的眼睛裡,像這天氣一樣地,沉澱著陰鬱。

“哎,希寶,問你個事。”

“什麼?”言希玩著指甲頭也沒抬。

雲少駿摸著鼻子,半開玩笑的口氣,“八卦一下,你什麼時候愛上大哥的,居然在你二哥的眼皮子底下悄悄進行,我居然一無所覺,太讓我感覺失敗了,看來我要去做情報工作,必定是不合格。”

“少駿哥,你真的很無聊哎。”言希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遮遮掩掩地嗔惱了一句。

“跟你少駿哥還有什麼好害羞的,還是現在做了大哥的女朋友,就不能跟少駿哥說秘密話了,有異性沒人性,太讓我傷心了吧,我可是打小就疼你。”雲少駿笑著,斜睨的餘光收盡她垂下的眼角里一抹猶豫。

:(

那不是對愛情的堅定,甚至還有些迷茫。

他的心,微微地動了下。分明地,有什麼在他的心裡爬著,癢癢地,止不住。

其實他還想問的,她對大哥,是兄妹情多一點,還是男女情多一些。

剛開始的時候,只顧著失落、迴避。後來,慢慢地,特別是那次她不聲不響跑到義大利後,他發現在他們之間,總覺得缺少點什麼似的。

那應該是她對大哥的回應。

在家裡,她總是平平淡淡地,並不像個陷入熱戀中的女孩子,缺少一種叫激/情的東西。

於是他忍不住想,到底他們在一起,是大哥單方面的強求,還是她亦心甘情願。

言希氣惱惱地,紅著臉,拎著包朝他甩去,“哥,你要再亂講,我就不陪你去了。”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雲少駿悶悶地笑,越加地覺得她在迴避著什麼,“我開車呢,你淑女點。”

兩個人來一家叫“情惑”的夜店,他的助手早等在那裡。

推開包廂的門,一眼便瞧見衣著風涼的舞女坐在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的身上,像妖精蛇一樣,男人倒是呼吸不喘,面部並無太多表情,有的也是幾分嘲弄。

旁邊坐著幾個黑髮棕發男人,不時鬨笑。

言希莫名地就想那日糾纏在雲少凌身上的蛇腰女。

雲少駿感覺出她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