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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他見我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左手鉗起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那雙眼睛極冷,泛著陰寒:“我哪裡不如那個賤。人?王上這樣,你一個賤奴也這樣?明明說好了今晚在我這兒就寢的,就因為一個狗奴才說那賤。人要的沉墨到了,她便就此丟下我!你說,我哪裡不如那個賤。人!?”
你哪裡都不如他……
我慢慢抬起眼,淺笑道:“主子也太不自信了,這宮裡誰不知主子新人盛寵,引得王上夜夜沉迷溫柔鄉,比起服侍人的功夫,那昀貴妃哪及您一分?”
我這話其實帶了諷刺,可我知道這王貴嬪不是善於解言的主,果然,他雖仍不悅,面色卻稍緩了,語氣冷淡道:“那你說說,你為何去找他,王上又為何突然離開?”
我動了動胳膊,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他放開我,回身坐到椅子上,那一直貼身伺候在近旁平日裡被我搶了寵的兩名男僕此刻冷眼旁觀,甚至還帶了絲幸災樂禍。其中一個為王貴嬪倒了杯茶,恭敬地遞給他。他接過,直接揭開蓋子猛灌一口,頓時燙到,立刻盛怒將茶杯摔到地上,那熱茶和著碎瓷片濺起來,從我的臉頰邊飛了過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想燙死我嗎?”他直接對著那名男僕的肚子踹出一腳,那男僕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旁邊的那個男僕忙跪下求情,王貴嬪皺起眉不耐道:“滾!”
兩人幾乎連滾帶爬地出了門。感覺渾身都在痛,我乾脆直接坐在地上,動嘴說話時左臉一抽一抽地疼:“我去找他是因為我冷了,王上在這裡我又不敢進來,剛好他說他要泡茶問我要不要喝一口,我才同意的。我並不知道他就是昀貴妃。”
他點了點頭,顯然暫時接受了我的解釋。
我揉了揉被她踢過的後背,皺起了眉:“王上之事其實很易想到,昀貴妃是當初樾磐結盟的產物,為了盟友的穩定王上不得不看顧著他些,明面上還是得給他殊榮,可實裡是極寵著您的,您是王上的枕邊人,豈會不懂王上的心思?”
他徹底接受我的解釋,略有些理虧似的視線四飄,嘀咕道:“我當然知道……我那是試探你……”
我繼續揉著後背,他在那裡彆扭完終於徹底消氣,聲線恢復平穩道:“可需要御醫來瞧瞧?”
你若真想就不會問我了……
我配合地搖了搖頭,艱難起身行禮道:“不勞煩主子了,主子早些歇著吧,羽令告退。”
他擺擺手不再說話。我慢慢地低頭退出後堂,步履維艱地挪到我的房間,一邊疼得不停倒吸氣一邊忍痛洗澡,蹲在熱水裡,時間長一些應該可以防止淤血堆積。
等一切處理完畢我慢慢上。床,因身上的疼痛,也因那昀琪的話,終是沒有睡著。
我在猜測昀琪想要做些什麼,一直毫無頭緒,直到第三天我依舊腫著臉在院子裡修剪花草時,聽到了同當差的男僕斷斷續續唱的詞才覺得奇怪。問到這詞出自何處時得知是近兩日內從清瀾殿傳出來的,現在已是全國上下盡為傳唱的著作了。
我迫不及待地向那男僕要了一份完整的詞,一時便豁然開朗。
“忘憂歌
人道五常,更相驅命,
蜀道多舛,捷途難登。
望山原曠盈視,渺川澤紆駭矚。
庭陽池月,銅鏡銀花。
破夕乍曉穿金蓮,
瀾潮臥波凝霜雪。
拱十里亭山放秋天,
越萬頃星河風滿帆。
吾嘗從嫣然窮睇眄,
信難棄壯景山河間。
矣已乎!
攜飛仙暢遊碧落宇,
離天母徘徊黃泉前。
將若不遇吾之莫奔,
催上路乃星火走馳。